“需要帮忙时我会联系将军,将军如何联系?”刘如意道。
韩信挑了下眉,知道刘如意对自己有顾及,也没太在意,相处这么久他刘如意若要害他早害了,利用嘛彼此彼此,何况他俩如今也算坐在一条船上的人。虽然他不是很明白,刘如意为什么对自己另眼相看,在得知自己假死,甚至射杀了刘邦也没有想要暗杀自己,当然想杀他这世上怕是没几个能行的,能杀的都死在他前面了。
这个孩子一直透着一股子说不清楚的神秘感,一件件被预测之事真实发生,让他不得不怀疑这孩子是不是怀有异能或某种不为人知的巫术?
这么想着,韩信看刘如意的眼神就变得诡异起来。
刘如意被韩信的目光盯着汗毛都竖起来了,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小步,袖口暗藏的飞刀也瞬间落在掌心,与此同时清了清嗓子“……将军,在下该如何联络与你?”
韩信回过神“若有事可派人到此将信放在庙堂中梁夹缝中。”
“既然如此,在下先告退了。”刘如意拱了拱手,打算就此告辞。他怕再呆下去,会发生自己意料不到的事,必竟面对韩信这样与他关系复杂的强敌,难保有什么突然的变故,目前为此,他实在不是他的对手,至少在武力上不行。
韩信笑笑,刘如意眼底一闪而过的胆怯让他心情霍然舒爽起来,二话没说,飞身而去,转眼消失在幕色中。
看到那抹身影消失,刘如意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才猛得松懈下来,才惊觉背心一片湿凉。
无语地扶了扶额,感情自己装逼的本事也是超强的。
意外收获韩信的加盟,让刘如意即惊又喜。不管他想要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就目前而言,利大于弊,让原本希望不大的营救又多了一份希望。这么一想,刘如意的心情瞬间又舒爽起来。
凌晨,皇城厚重的城门像往日一样将一夜的污秽之物送出宫又按步就班地回来,没有人注意出去的人和回来的人有什么不同,刘如意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混进了皇宫。
沿着记忆,刘如意顺利地来到了永巷,老远就听到母亲婉转、悦耳、悲戚的歌声:
子为王,母为虏,终日舂薄幕,常与死为伍!相离三千里,当谁使告汝!
烈日下,永巷里最显眼的地方站着一位粗布麻衣、衣衫破烂的女人,纤瘦如风中细柳,粗重的枷锁自颈部到四肢,仿佛女子在下一刻就会被厚重冰冷的铁链压垮、跌倒,随着女人费劲地抱起捣米缸里的捣米棍的动作,铁链也发出“哗哗”地金属碰撞声,一下下拉扯、折磨着女子娇嫩如玉的肌肤;绝美风华的五官苍白无神,没有头发的头上沾满血迹,满是伤痕。
刘如意瞬间红了眼眶,握紧拳头,身体控制不住地轻颤着,母亲!我定会为你报仇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104章
从宫里回来,刘如意的情绪很低落,跟韩平交待了一些事就快马加鞭地赶回赵国,吕雉的回京诏书只怕也快到了,再不走他担心戚军会顶不住。
清芯仍旧没有任何消息,但刘如意跟据韩信那天的话以及宫里隐卫的消息,怀疑清芯落在了韩信的手里。韩信没有向他提及清芯,也许他还不知道清芯是他的人;或许他留着清芯还有别的用处;还有种可能就是清芯已害。
赶到赵国正是凌晨。一进门看到戚军原本焦急的表情猛得轻松下来,刘如意就猜到吕雉的诏书只怕是提前到了。
果然,刚洗完澡,饭都还没吃,就听到外面宫女回报,太后有旨。
“来得可够快得。”刘如意冷哼。
“来了有两天了,我说你生病不能接旨,那送旨的使者竟张狂地差点闯进来”戚军瞅了一眼刘如意“若不是你叮嘱要忍让,我早送他上西天了!相国大人一走,这些狗奴才竟一点也不将主上放在眼里,我……”
“这些都是太后的亲信得罪不得,”刘如意轻轻拍了拍戚军的肩以示安慰“何必硬碰硬呢,有得是方法收拾他们。”
戚军愤怒的心情总算抚平些,如意的鬼点子多,有他这句话,估计那个嚣张的使者有苦吃了。
刘如意接了旨,礼数周全地面对嚣张跋扈,趾高气扬的使者,态度始终不温不怒,不卑不亢,张驰有度,让人抓不到错。恼得使者生生憋得内火重,嘴角起了一圈疙瘩。
最让使者头痛得是他三天两头地不舒服,太医说是水土不服,大把大把的苦药渣子吃得他想吐!不吃又不行,想早点走吧,赵国染着风寒,根本下不了床!
一来一回竟在赵国多停留了半个月,等赵王的风寒好了,使者自己的命也快去了半条,悔得他发誓再也不到赵国来了。
戚军乐得就差点火放烟花呢!
在吕雉第四道催令到来时,刘如意知道自己不走不行了。安排好一切,上路了。
站在马车上,刘如意再次看了一眼赵国的王殿,再次看了看自己名下经营多年的酒楼,当铺,矿产等,这些似乎占了赵国经济百分之八十的产业,轻轻笑了笑,转头,坐回马车,下令出发,浩浩荡荡地向京城而去。
御书房,刘盈正在批阅奏折。
“皇上,赵王书信。”
“快!呈上来。”刘盈立刻停笔叫道。
翦墨将书信呈上前,
皇帝哥哥,臣弟已起程,大概三个月后就会到京城。上次拜托皇帝哥哥照顾母亲之事,不知母亲近况可好?臣弟深为挂念,若能让母亲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