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狡黠的朝他眨了眨眼，“我叫林牧。”
林牧……
不是小沫。
他本来以为忘记的人又重新出现在他的面前，那么鲜明的，青春的，高山南觉得自己大概魇了。他在心里反复咀嚼这两个字，心中突然有一种难以掩饰的失落感觉，他勉强朝她笑了笑，道：“你是林道友的女儿，做什么？”
“我迷路了。”林牧说的理直气壮，她的眼睛充满了灵动的神色，这是小沫没有的，小沫永远只会安安静静的看着他。
“你认识我爹？”她问道。
“认识。”高山南说。
其实这只是随口一说，他终日呆中练习《阴爻》，几乎不与外人见面，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位林道友是谁。但他这么一说，林牧明显放松下来，似乎把他当成了她父亲的友人。
两人闲聊几句，她羡慕的看着四周，道：“你真好运，能在这里看书。”
高山南失笑道：“你要是喜欢，我可以送你几本。”
“真的吗？”林牧歪了歪头，“我想看《齐果异传》和《杏林丹阁》。”
高山南一怔，“你是炼丹师吗？”
林牧点头，“我还在成为炼丹师的路上。”
高山南起身给她拿了那两本书，回来的时候正见到林牧在看他写的东西，高山南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感觉到不好，“谁让你动的？”
林牧抬起头，脸色苍白，死死的盯着他，半晌之后她从座位上离开，跪在了高山南的面前，“师叔祖在上，林牧多有得罪……”
高山南叹了口气，他刚才写的是要传给叶文师的文件，虽然不是机密，但被小辈看见总是不好，“罚你三月。”
林牧愕然道：“师叔祖……不怪罪我？”
高山南一本正经道：“怎么不怪罪，我已经罚完你了。”
林牧粲然一笑，“是，师叔祖。”
至此，林牧算是里常住下去，在道宫算是重地，除非到了长老的级别，否则很少有人有资格到达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