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是锦儿在照顾我,令羽和阿舅也天天来看我。
令羽这一年来一直被阿舅防着,不让他单独见我,只是出了这一档子事后,阿舅也已经无心将精力放在那件事上。
我在不周山养伤,令羽来见我自然很方便。可是,他也再没有提过不周山崩塌的事,只安慰着我多休息,养身体。
其实,我到宁愿他提一下不周山的事情,这样也让我能生出些自豪来,让我,能觉得,还有有那么些事情非我不可,弃我不得的。
而且啊,你如果说的话,我一定会答应你的。
锦儿连鬼界也没有回去,时时照看着我,见着我的时候,总是带着愧疚神情。
其实,这哪里是她的错呢?这本就与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药君与蒹虚可谓是使出了浑身的解数,可是,有些疤留下就留下了,再也消不去。
我,还有什么好在意的呢?
我本来就一无所有了,所以再也没有什么好在意的了。
整日躺着寒冰床上,也什么都感觉不到。
陀螺与墨焰来看我时,带着满脸的不忍。
陀螺说,“无念,你想开些吧,我,是本王辜负你的嘱托。”
她让我想开些,我却如何还能想?她说是她辜负我的嘱托,可是,这件事又与她何干?本来,就不是别人的错。
墨焰望着我,抓着陀螺的手臂,僵了半日才对我道:“无念,当初,怀梦看完你回来便有些不对劲,是我没有注意到,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怀梦,怀梦,怀梦。
你说,对不起有什么用?
你说对不起,怀梦就会回来了么?
不要,再提怀梦,不要,再说一个关于她的字了。
我闭了眼不再看她们,见着她们,总是让我觉得自己很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