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擒虎嘿嘿笑了两声,凑过去揽了梁馨雅的腰,轻轻捏了捏,央求道:“我的好夫人,你知道我性子急,就别耍我了。”
梁馨雅这才把信拿出来。夫妻二人对着那寥寥几十个字看了半天,又是赞叹又是窝心,最终决定吧这封信好好珍藏起来。梁馨雅告诉韩擒虎,韩逸云在家书上说他们的小儿子韩睿从冷宫里救出来个九皇子,而且进了宫,跟皇子们一块读书去了。韩擒虎有些不放心,在他看来那些皇子们可哥哥都是人精儿,他们的小儿子还太过单纯,怕他吃亏。
梁馨雅道不以为然,她说:“宝宝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宫里那些人还不敢对他怎么样。再说还有秦武呢,不会让人欺了他去的。云儿是天生的将帅之才,足以支撑起韩家了,我不想束缚了睿儿。唉,这孩子,从出生就没在我身边儿呆过多长时间,想想就觉得愧对于他。”
梁馨雅有些伤感,韩擒虎把妻子揽进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柔声道:“别想这么多了,等天下太平了,让你天天陪着儿子,看你腻烦不腻烦!”
“又胡说!”梁馨雅笑着在丈夫的胸口轻擂了一下。
韩逸云这些日子帮姜瑾瑜找了不少的名医,说辞都是大同小异:前些年亏了身子,损了根本,伤了筋骨,调养得当或可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但习武就不行了。韩睿有点不想接受这个现实,这日,他问韩逸云:“哥,真的就不行了吗?”倒不是他真执着于让姜瑾瑜习武,不懂武功而为君的例子不胜枚举。只是他知道姜瑾瑜想习武,即使他没说,韩睿就是能感觉到。
这些日子他发现自己姜瑾瑜越来越硬不下心肠,他不想姜瑾瑜因为这个原因而伤心或自卑、自暴自弃。
韩逸云想了想,道:“有一个人或许可行。”
“是谁?”韩睿急切的问。
“这人具体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韩逸云陷入了回忆之中,“我九岁的时候在师父那见过一次,武功极高,智谋过人,精通医术及天文地理,擅使毒物,江湖人称‘逍遥客’。听说此人来无影去无踪,且为人怪异,狂傲孤僻,放荡不羁,做事随性。能不能遇上就看缘分了,再者……”说到这,韩逸云叹了口气,“就算遇上了他也未必肯救治。”
韩睿想了想问:“哥,他跟你师父有交情吗?”
“倒是有些。”韩逸云点点头,接着毫不留情的打断弟弟的希望,“不过,你别想着通过我师父找到他。据我所知从那之后他就再没跟我师父联系过,师父说除非他自己出现,不然你就是找破天也别想找到他。”
韩睿叹口气:“那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韩逸云道:“你也别急,我们好好调养,未必就不行的。”
韩睿淡淡的“嗯”了一声,没精打采的。
他跟韩逸云这依法谈话本来是瞒着姜瑾瑜在偏殿进行的,可是韩逸云出去的时候,一开门,姜瑾瑜就在门口定定的站着。韩逸云给了自家弟弟一个你好自为之的眼神,自顾自走了。姜瑾瑜一脚跨进门来,倔强的昂着头,道:“我不治了。”
韩睿看了他一眼,道:“你胡说什么,再这样我不管你了。”
姜瑾瑜生了极大的气,他跳起脚大吼:“你就会这么威胁我!不管就不管,我自己管自己好了!”
韩睿看了他一眼:“那好,我明天就回王府去!”他觉得自己很委屈,他费这么大事是为了谁?不知好歹的臭小子!
说着便命四儿收拾东西。四儿哪敢乱动,两个主子说风就是雨的,一会儿吵起来了一会儿又好了,他掺和进去只有两面受气的份儿。韩睿见他不动便恼了,喊着他的名字道:“四儿,你腰杆子硬了,爷还使唤不了你了是吧!”四儿闻言只得磨磨蹭蹭进了屋子,摸摸这个叠叠那个,就是不往包袱里装。刚装进去了几件,瞅韩睿不注意又掏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