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道:“陆姑娘,许久不见,你竟出落得越发标志了。和我们将军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双人。”
我对桃翁的敬佩之意早就消磨殆尽,他说的话我只当没听见,心里想的是怎么沿原路回去。
“军师,别说这些没用的。其他人都齐了吗?”凤青轶跳下马,面色严肃的扫了周围一眼。
这里还剩下十来个人的样子,除了两眼无光的桃琬毓,其他都是我不熟悉的生面孔。闯进豢龙城的天牢救人,他们的损失也不小呵。
我不动声色的望着这群人,发现其中还有好几个伤残的。凤青轶一下马就走过去和桃翁商量着什么,但我没兴趣听。
这里背靠卧龙谷,面朝没有尽头的水面,他们要从哪出去?我在咸腥的风中眯起眼睛,如此看来,只要能顺利躲过桃翁和凤青轶的眼睛,我就能逃回去了!
再看后面的山洞,我方才的想法仿佛被一把火烧得一干二净。
“洞口呢?!”我忍不住大喊一声,浑身的血液直冲脑际——刚才我们冲出来的地方全是巍峨石壁,哪里还有能容一匹骏马狂奔的山洞?
我朝后方跑了几步,还用力揉揉双眼,发现全都还是石壁。
“浅浅,你也被吓到了吧?”凤青轶恍若无事走过来,指着那方浑然一体的石壁道:“当初我们到这里的时候,还剩下百十来人,却因为这里看起来全是不可攀援的悬崖,无路可走,被饿死、被凶兽叼走的就有几十人。”
我下意识扫了一眼左右,入眼处确实全是悬崖峭壁。
“后来,又来了一群海中凶兽沿着上涨的海水出来觅食,我和桃翁他们跑散,又遭遇一阵飓风。我被冲进了卧龙谷,也多亏那阵风,有人无意间跑进了刚才的洞里。可惜那面雾大,又是遮天蔽日的树丛,大家都迷失了方向。在那片林子里靠吃野兽,煮野菜活了那么久。”
凤青轶的声音无悲无喜,像是在叙述别人的事情。
“那是海?就是古书上写的大得无边无垠的海吗?你们是从海上来的?”我回头望着那方连接天地的水面,原来这个大到无边的水面就是海。
卧龙谷可没有这样的地方。
“是啊,我们从海的那边来。却没想到这里同海上的别处一样,也出现了一种叫‘蜃’的诡异奇景,还是长年累月不会消失的那种,层层叠叠的目障遮了洞口。正因如此,才会白白死了几十人。”凤青轶的表情终于有所松动,却尽是痛心。
他的心痛绝不是假的!同他比起来,桃翁就显得无所谓的多。不知是高深莫测,还是真的就不关心。
“奈何我们身上的责任就是,只要还有一个人活着,就必须找到豢龙氏的隐身之处。”凤青轶望了一眼那边的残兵,却又立刻垂下眸子。
我同他认识的时日不短,这一刻的凤青轶让我觉得他隐忍着的情绪快要爆发了。
可他都已经放下曾经说过不会回去继续为昏君效力的诺言,又放任自己破话了我的大婚,事到如今还有什么是他需要隐忍的?奇怪。
桃翁忽然接过话头:“陆姑娘,那边有七个国家,每一个都比豢龙城还要富足强大。那里的人穿的绸缎绫罗好比天上的云彩,吃食可比神仙吃食还要美味。特别是我们鲁国,那是豢龙城无法比的地方。”
我冷笑:“那你们还来找什么驯龙秘术?用得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