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凤青轶,卫姜上前听令。”
“喏。”他二人迅速上前,我点了点头,“从今日起,你二人便是这御史大夫之职的候选人,希望你们本着不负自己、不负豢龙城百姓、不负吾的决心,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用最优秀的才华应对这场比试!你们可明白了?”
“明白!”听完我的话,两人齐齐单膝跪下,我瞟向卫靖远,他笔直地站在那里,窗外的阳光打在他背后如一面倾斜的墙。他站在墙壁的光影处静静看我,俊逸的脸上晦暗不明。
他失去了一贯的狂妄和傲娇,只是沉寂地站在那里。我想,要不是我此时正坐在这主位之上,他一定会把我狠揍一顿,然后丢出豢龙城,永不让我回来。
意见得到统一,龙首阁中的气氛立时缓和不少。
我让凤青轶和卫姜起身,又有官员陆陆续续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朝会终于结束。
二哥带着凤青轶离开,他和父亲对凤青轶都很是友好。毕竟,他是我们祁家夺回大权的一颗重要棋子啊,二哥定是不想让他输掉故而将他带去普及豢龙城的资料了。
我想着刚才的事情走出龙首阁,侧着头和妙言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走了一段,妙言忽地停下:“见过公卿大人。”
我转头,见卫靖远正斜靠在一座假山上眯眼看我。“古语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我也不得不相信了。几日不见,你变聪明不少。学会从我父亲那里动手脚了?”
妙言看了我们一眼,识趣地退到一边守着。
“彼此彼此。”知道他说的是我请娘亲去游说他爹一事,我也学着他一笑。要对付狐狸,得先把自己变成狐狸,“能得到卫卿的赞赏,吾甚欣慰。”
“你……”他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说,半晌,他扬起的嘴角缓缓放下,郑重而又认真的看着我:“祁灵玉,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对卫家人、对你来说重要吗?”我好笑地看着他,城主在他们卫家人的眼里,不过就是摆设,想什么、做什么在他们眼里不过是儿戏罢了。
“我是认真的!”他近前一步低头瞧我,漆黑的瞳子里竟有一丝急切。
我愣了愣,随即飞快移开目光。“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我转过身,手指在假山上画着圈,“但你也必须坦诚地告我一件事。”
“什么事?”他说着,来到我的身侧同我并肩而立。
“我去玄真观的那天,那包软筋散是怎么回事?”我的手停住,脑袋却在思考:“我想过许多理由,却想不明白。若是对我恶作剧,你应该不会挑那天,毕竟我是由你护送,出了事对卫家始终不好。”
他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尖:“这个嘛……”
“的确是另有隐情,”他同平常一样勾起唇角,“有人不想让你平安到达玄真观,确切说来,是不想让我护送下的你安全进入玄真观。”
“这条路可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太平,不少隐蔽处均设有埋伏。我料到,他们会准备对付应龙的玄铁箭,所以才故意带了妙言而抛下你。在你的包袱里放软筋散,只是想让你走慢些,我好有时间检查一下敌人被灭得干不干净。”
听到这个理由,我被彻底惊呆:“如是说,你是在保护我?”我不敢相信地指着自己的鼻尖。
卫靖远凝重点头:“我检查过他们的武器和尸体,发现他们的护甲和武器和公卿府护卫使用的毫无二致。”他忽地压低了声音,“但我清楚,那些人和公卿府并无干系,有人想要用你的性命来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