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每个袋子里放了好几块石头。
然后,我再撕下自己的衣角把布袋的口子一绑,噗通扔进谭水中。
最后,我连竹筐都放进石头沉下水。拉紧拴了短剑的布条,我原路跑回村子。我跑得很快,看都不怎么看路,心里思索着救凤青轶的办法。
光是树林中的那条小道,我就摔了五六次。手掌心和膝盖火辣辣的疼,可我没空去关注这些,只想快点见到凤青轶,确认他的平安。
还没出树林,我就听见了喊杀声。越接近入口,听得越发清晰,甚至就连刀剑相接的激烈碰撞声也传进了耳中。
月光下,十几个人手提明晃晃的长刀和身着灰色衣衫的凤青轶缠战。他没有戴面具,身上的灰色衣衫染上了大片鲜红,夜蝶一样翻飞着跃到小广场上。他们经过的地方,总要躺着几个人,可凤青轶却始终高居上风。
“别让他有机会抽身!”有人急追过来,是韩庄。
少年手中的亮银枪脱手而出,破空朝凤青轶杀去!“小心!”我被眼前的杀机惊得脱口而出,反应过来时,不少人正看着我。
混乱中,凤青轶一脚踢翻他前面的人,高高跃起。亮银枪吭的一声刺进泥土,利刃所在正是凤青轶方才站的地方。看到站在围攻的人群之外的我,他忽地落下,然后被飞身过去的韩庄一脚踢倒。
立时,数十把刀唰唰架在凤青轶的脖子上。韩庄却拔了亮银枪猛地朝我扫过来:“宋姑娘,你这是何意?”话音落,我耳侧垂落的青丝飘起,枪头已经横在我的脖子上。
我咬着牙关拼命压下自己的恐惧:“堂主,我是想说‘小心,别把他杀了。’毕竟,我兄长的性命还在他手里。”这一瞬我赫然明白,只有照凤青轶教我的话说,我们才不会有性命之危。且同时又能拖延奇袭的时间,让卫靖远做更充分的准备。
韩庄蹙眉到了凤青轶一眼,旋即又盯着我道:“什么意思,说清楚!”
于是,我便把凤青轶的话稍加修饰,用带着些许颤意的声音说出来。韩庄听完,手中的亮银枪换了个方向,枪柄猛地砸在凤青轶心口:“不愧是庸主一心栽培的恶贼,人面兽心可见一斑!”
“咳!”凤青轶吐出一口血来,却是冷哼一声斜睨着他:“乌合之众、叛逆贼子,抓一个折磨一下有何不可?而且,还能毁掉你们的计划,值得。”
“你!”有人横刀劈向他,我尖叫出声:“慢着!”突然,铿的裂响,韩庄的亮银枪已经挡住了那人的刀锋。
“别杀,此人留着还有用。”韩庄眯着眼睛,扫了众人一圈:“庸主最看重的走狗,应该能当人质使一下。把他带下去绑起来,只要不伤及性命就好好招呼他,直到他说出宋公子的下落为止。”
“堂主,”没等我开口,一个义军冲过来道:“韩姑娘和陆小七都在中军帐里,他们被人打昏绑在那里,没有伤及性命。”
说话间,凤青轶已经被人拉扯着离开。“毒药呢?”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一个是我身边的韩庄,另一个是狂奔过来的田烈。
“在演武场旁边的谭水中,应该已经没了……”我假装愧疚的垂下头,我听到韩庄剧烈的呼吸,像是在隐忍怒意。田烈就不同了,他直接一把捞过我的领子将我拽到他眼皮底下。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艰难的呼吸着,勉强抬眼去看目眦欲裂的田烈:“副堂主……毒药……被我扔进水潭……没了。”说着,我忽地感到喉间一紧,额头的经脉突突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