怅:“以前,我爸爸妈妈每年都会在我生日的时候买个蛋糕给我,我过了十八个生日,他们就买了十八个蛋糕,我本来以为永远都吃不到生日蛋糕了的……”看向赵瑕紧张的神情,茕娘笑着摇摇头,“你别担心我,其实我早已经想开了,只是看到蛋糕的时候还是有些不自觉的伤感罢了。”
赵瑕突然想起一件事,大概在十年前,沈眠突然兴起想要做蛋糕。那时他们刚刚搬进东宫不久,他费尽心力找来了材料,两人在小厨房里折腾了一个晚上,最后也没有成功。然后沈眠就哭了,哭得很伤心,赵瑕手足无措地想要安慰她,却只是看到她眸中深深的哀伤,和一句又一句低声的“你不懂”。
那时赵瑕便知道,沈眠的心里有着层层迷雾,而她不愿意让他走进去。那时的赵瑕觉得既痛苦又挫败,可也不曾想过要放弃,而如今,他的坚持终于有了回报。
赵瑕握着她的手:“往后我陪你过,我给你送蛋糕。”
茕娘也回了他一个笑容:“嗯。”随即又道,“先许愿吧。”
赵瑕根据她说的闭上眼睛许了愿,又吹了蜡烛,才切开蛋糕。茕娘做这一切虔诚的就仿佛在完成某种仪式一般,她在向自己的从前告别,告别那个现代的自己,留在这个时代,成为真正的贺茕娘,赵瑕的妻子。
绵软的奶油吃进嘴里,茕娘仿佛又回到了现代的时候,吃着吃着眼泪就落下来了。
赵瑕并没有打扰她,只是看着她流着泪将一整块蛋糕吃完,才将她抱在怀里,轻轻地吻去她脸上的泪珠。
茕娘泪眼迷离,双颊酡红,却是伸出手搂住赵瑕的脖子,甚至主动凑上去吻他。
赵瑕身子一僵,呼吸即刻急促起来,他感受着茕娘毫无章法地在他唇上和下巴上吻着,喉结滑动了好几次,最终忍耐不住,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赵瑕的吻向来凶狠,茕娘往往承受不住,这一次却主动迎合他,简直是助长了他的凶性。
赵瑕将茕娘抱起来,一脚踹开了拦路的椅子,将人放在床上就压了上去。他的舌头扫过茕娘口腔的每一寸,似乎还带着甜甜的奶油香味,随即又吻上了她的脖颈往下,柔软的肌肤比奶油要更绵软,而赵瑕就如同永不知足的饕客一般,恨不得将身下的女孩吞进肚子里。
两人的衣服已经散落了一地,茕娘白皙柔软的身躯暴露在空气中,她似乎有些冷,手臂上浮起了细细的颗粒,可怜巴巴地往赵瑕怀里躲。
赵瑕哪里经得起这般撩拨,他红着眼睛、哑着声音问茕娘:“阿眠……再这样下去,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吗?”
茕娘双眼迷蒙,柔软的手臂攀附上赵瑕的臂膀,头微微抬起,轻轻地咬了一口赵瑕的喉结,代替了她的回答。
赵瑕眸中的理智完全丧失了,他低下头在茕娘的身上吻出一个又一个的痕迹,听着她婉转吟哦,她的肌肤如玉一般微凉,他却如火一般滚烫。赵瑕如同在沙漠中迷失了方向饥渴到极致的旅人,而茕娘就是那一片唯一能解救他的绿洲。
赵瑕闷哼一声,紧紧地扣住茕娘的腰身,白皙与古铜交叠,发丝交缠,原本空气中漂浮着一丝丝的甜香味也似乎越发浓郁起来。
第七十章
天蒙蒙亮,云雨方歇。
茕娘早已累的睡了过去,赵瑕却还无法入睡,怀中的娇躯布满了欢爱后的痕迹,脸颊上还有点点泪痕,眼角更是殷红一片,似乎都在控诉他这一晚究竟做了什么。
赵瑕看着茕娘,目光中满满都是爱怜,只觉得眼前的姑娘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是自己喜欢的模样。他伸手拂开茕娘脸上的碎发,又吻了吻她的眉心,却只换来佳人不满的咕哝,以及转过头往他怀里钻的模样。
赵瑕身子一顿,却也知道茕娘累惨了,哪怕他还想再要,却也顾念她的身体,硬生生压下了自己的欲念。他细心地将被子盖好,才披上外衣走出了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