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轮廓。可她竟不自觉地开始为他添上眉眼，一点一滴、一笔一划，她看到了，他嘴角轻轻勾着笑，再没有平日里似是与生俱来的寡淡。“你笑了吗？”
“我笑了。”明楼一点不在意她不明所以的问题，而是认真的回答。“发自内心的笑。”
“你、你……”顾清染不知道该怎么问，半天都没有问出话来，只好抿了抿嘴把话吞下去，颓然道：“算了，没什么。”
“为什么你每次都能这么潇洒的抽身而退。”明楼慢慢靠近他，认真的打量着她。
“明楼？”
“我喜欢你。”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先前并未察觉到的，那撑在她腰间的手心一时之间竟突然灼热的发烫，烫的她掌下的那一块皮肤有些刺痛。
顾清染惊得忙躲开他的桎梏，站起身来。挣扎之间附在眼睑上的丝带竟松松垮垮地掉落下来，她看着僵硬坐在沙发上的明楼，半晌没有动作。
“对不起，清染姐。”明楼双臂撑在膝上，两手撑着自己的额头。不愿抬头看她，只是闷声道：“我今天可能喝多了，对不起，请你先出去吧，明天我回去向你赔罪的，真的对不起。”
顾清染慢慢蹲下，张开怀抱环住这个像个孩子一样难过的男人。将手轻轻放在他的颈上，用力一按让他倒在自己的肩膀上。
“我喜欢你，明楼。”
顾清染：“我真的喜欢你。”
“同情吗？”
“不是，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以前一直以为自己会嫁给实验室，直到遇见你，我才知道，人原来也可以活得这么开心，我不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样子的，但是，我相信，现在就一定是最幸福的样子。有人说，女人是嫁给男人，可我觉得女人一定是嫁给爱情。”
她用手抬起他的脸，指尖轻轻扫过他的眼角，感受到他的睫毛的颤抖，莞尔一笑。
“所以……你愿意娶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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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染不知道明楼是用什么办法劝服家里人让她的身份从顾小姐变成大嫂的，总之等她一觉醒来时仿佛世界都变了个样子。
明镜推掉了一天数个大大小小的会拉着她和明台去婚纱店挑礼服，试穿的几件还不待她照照镜子看看上身效果就被大姐雷厉风行的付了款。
一天下来，连明台这样特工出身的专业型人才都给逛散了架子，更别提顾清染这个平日里能躺就不坐的懒鬼了。
趁着大姐去和商家聊布料的间隙，两人抓紧时间坐下来要了杯水润润嗓子。
“我就问你一个问题。”明台猛灌一杯水然后死死地盯着她看。“为什么你和大哥的婚礼偏要拿我来当试衣架，我整个人都要逛废了！”
顾清染：“不想逛了？”
明台看她这样问以为她也和自己一样，立时兴冲冲地回应：“早就不想逛了！”
“大姐！明台说他……”
明台没想到顾清染竟会这样偷袭，吓得赶紧捂住了她的嘴，看见大姐狐疑的看过来还装出一副友善的模样给顾清染塞了一块糕点。
顾清染优哉游哉地吞下了这块饱含姐弟情谊的糕点，入口即化的感觉让她幸福地眯起了双眼，活像只偷了腥的小狐狸。吃完还意犹未尽地评价一句味道不错，算是给这个殷勤的弟弟的一个口头奖励。
明台简直快要崩溃了，抓狂的揉乱了自己的发型胡乱开口：“我和大哥身形又不一样，你干嘛非拉我来当苦力！就算我穿上可以大哥也穿不了啊！”
“你是不是想挨打。”顾清染清冷地扫了他一眼，说着率先站起身来站到他身后拎起他的衣领。“我看你还不太累，既然这样正好把刚才我看上的几个款式都试一遍我看看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