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罗冷冷得说出:“就算是你我之间,又有什么感情可言?”
二少听了大奇,转身与她正视,看着她的眼眸问道:“罗儿何出此言?”
她却是连看也不看他一眼,一个字也不说便转身要走,他忙追上去将她拦住,捉着她的手臂道:“罗儿究竟因为何事怨我?”
她心头火起,一把甩开他的手,叫道:“你竟然不知么?在我的客栈里安进你的诸多眼线,是在监视我还是要控制我?胜男倒也罢了,紫焰教与童占亭是不是也因了你的关系才与我小小客栈有了瓜葛?你明知那张尚之前对我有那样的误会,却偏偏又要将他招惹来又是什么意思?”
她越说越气,积郁在心中很久的怨闷通通如竹筒倒豆子般抖出来,而二少听着听着却是笑将起来。
“原来罗儿在气这些,”他说着伸手过来将她的手握住,她要将手夺出来,却是几番挣扎均告失败,只能老实的让他握着,他又继续说道:“最初在客栈内安眼线,确实是为了查探罗儿底细,只是现如今已经专为保护罗儿相助缘客来;胜男和占亭也确实是我要他们来的:那日见到小冉为了苏剑南受伤而冲撞你,我便觉得你身边该有一个靠得住的女孩子,是以便叫来胜男住进来接近你;而占亭,实则是因为有些事以紫焰教的名义出面更合适,他恰好闲着无事便也住了进来;至于张尚之事,确是我对罗儿不起,我思虑不周,未想到罗儿会对他如此厌恶。”
依罗听他说得诚恳,心中气也消了大半,只是依然开口讽道:“说来说去竟然还是我冤枉了你了。”
他只当未听出她口气里的讽刺,笑着说道:“只要罗儿不怪我便好。罗儿方才可有碰伤?”
他是想叉开话题哄她开心,不想这句话又勾起她以前的怨气。
“你还管我有没有受伤?去天极山回来的时候,你可看顾过我的伤没有?”
这普天之下的女子,甚至男子也包括在内,任是再豁达再大度之人,到了爱人面前,就都会变得爱计较爱使小儿。
因为是爱人,所以你要想我所想,给我所需;因为是爱人,你应知我心、明我意;因为是爱人,我们心中的那把度量人的尺子,便要密到以万分之一单位来计算。
二少似是一怔,却转而将她搂在怀中,抚着她的头轻声道:“那次你与玉轩一直形状亲密,后来又同他一起进,我一心只顾猜度你与他的关系,吃醋都吃不过来,故而才疏忽了你。”
之前依罗一直挣扎着不许他握着手,而被他抱在怀里之后却反而安静了。
她竟像是一头不驯服的小兽,他的怀抱,便是她最好的安抚良剂。
这时她从他怀中抬起头来,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问:“是否在你身边的每一个女子,你都是这样迁就迎合的?”
他待她太好,她唯恐他不是小不点儿,他日分离,势必心痛难舍;他疏忽了她,她心中又疑他对她另有所图,又怨怪他不将自己放在心上。如此矛盾至极,是以她才会纠结缠陷,以至于无法自拔。
而她的这句话,问得却也是缠温婉,再无方才的酸酷冷辣。
二少轻轻抚弄着她的脸庞,低声问她:“我是否曾经告诉罗儿,我此生便只有罗儿一个?”
依罗还未开口,却又听他继续说道:“也许我与罗儿是千年修得的缘分,前世或许我有其他女子;来生之事我亦无能妄断。但是今生,除了罗儿之外,我断不会再去寻其他女子!”
他此话说得斩钉截铁,却使依罗有如陷入迷幻之境,呆呆的看着他开口如同梦呓。
“你是小不点儿对么?”
抚在她脸上的手指一僵,同时他的眼神也滞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