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之余,在门口撞见了一团软软的东西。
抬头一看。。。是司徒睿。
一瞬的怔楞。。。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我和花非的话他听到了多少?
默默地垂下了头,擦着他的身在越身而过,却被他攥住了手臂。
“陪我。。。走走”
他的话语里显示出那么明显的疲惫和困乏,那一瞬竟牵着我的心。。那么揪紧的痛楚。
他慢慢向我凑近,有些无力的靠在我的肩上,沉沉的一叹:“。。。好么”
颤颤的伸手,抚上他的发。。。从未见过这样的他。
挨着他的侧脸,我轻轻的点了点头,淡淡的笑了笑。
我们就这样挨着彼此走出了牢房,漫步于河边的堤岸上。
夕阳西下,竟是那么绚烂的美丽,明明已经到了尽头,却仍是要把最灿烂夺目的一面展现出来。明明已经到了末尾,却仍然不甘心就此默默沉落,消失不见。
看着满目的落霞,我淡淡一叹,询问道:“朝中的事情。。。还顺利么?”
他淡眄了我一眼,无力的浅笑淡淡流出,反问道:“你是说。。伏阙之事?”
我转眼一探,点了点头,淡应了一声。
“这件事情,如若背后没有朝中重臣相持相协,他们怎会如此胆大妄为?只是对于那位肱骨之臣,我。。实在无可奈何。”说完又是一叹。
我有些不解的问道:“为什么?那个人胆敢要挟当今天子,如果不给予惩戒你不怕以后会闹出更大的事端吗?”
他轻轻的摇了摇头,不答反问:“如果当初冰国大祭司上疏奏请女皇陛下降罪于花非,你对她会不会小惩大诫?”看着有些惊讶的我,他又加了一句:“其实这件事情能得以如此美满的解决,宇轩功不可没。”
我更是疑惑:“西门宇轩?难道是他把这些太学生给劝回去的?”
司徒睿笑而不语,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可如果是的话,他为何不光明正大的出面,而选择暗中一一劝说?”略一细想,我继续道:“难道是怕天下人知道西门宇轩在祝融阁的威信比你要高,害怕在百姓面前颜面扫地?”
司徒睿仍是但笑不语,我不得已继续猜测:“我不信,如果真有这样的人,你怎么敢留着?”
身为君王,心思本就多疑,忌惮之心更是深重,如果有这般威高盖主的人才,留着岂不是暗藏祸患?
司徒睿轻一浅笑,仿佛是猜中了我心思,解释道:“我可没这么小心眼,宇轩是个不可多得的经纬之才,只可惜他无心从政,只想做个闲游散人。。。真是可惜了。”
我仍是不信,追问道:“他凭什么能说服那些人?”
“这件事情的核心在于要证明你不是妖孽,而是祥瑞。”司徒睿点了点我的鼻子,继续说道:“其实宇轩只是将疫区现在的情形向太学生据实以报而已,自采纳了你的建议,疫区的形式大有好转,如此一来,大学生还有何颜面继续在妖孽这个问题上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