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事实上他也确实吐了, 不过不是上面而是下面,吐得一塌糊涂,龙阳大全里描绘的所谓升仙般的感受他没有感觉到, 只感到了惊吓, 还有一丝痛苦。

是的,痛苦, 因为受到惊吓的不是他一个,还有皇叔, 他惊吓无妨,皇叔惊吓却差点惊吓出大事——不小心用上了牙。

“嘶——”元清帝倒吸一口冷气。

“咳咳。”肃王顾不上抹去嘴角的残留, 脸色大变,手忙脚乱,“没事吧, 陛下怎么样?太医, 不不,不能叫太医,药,长乐那里有药——”

许是太过震惊,心声一片混乱。

见他真的要下榻去找人, 元清帝连忙一把将人按住:“没事没事,我没事,你别慌,嘘——”

示意他小声,扬声喊道:“在外候着,朕就来。”

“只是那瞬间有些疼罢了,这会缓过来已经无碍了。”见皇叔脸色微微泛白,额头上都冒出了汗,忙安慰道,“不信你看。”

边说边捧起来让皇叔瞧。

肃王低头去看,又用手碰了碰,见果真没有大碍,心里长松了口气。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抱歉,都是我不好。”

“皇叔莫乱想,哪里是你的错,分明是梁忠一惊一乍。”

……

两人对着某处你来我往讨论了一番,等冷静下来回过神,忽然不约而同住了嘴,面面相觑。

空气沉默。

一个皇帝一个王爷,坐在榻上盯着某个东西谈论,实在是……

元清帝果断将裤子拉了上去,强迫自己忽略羞耻,一脸镇定的伸出手指了指皇叔的唇角:“这里。”

想让别人忽略自己的羞耻举动,自然是先发制人转移重点。

肃王闻言下意识舔了舔唇,舌尖将嘴角的残留卷了进去。

元清帝喉头微动,慌乱过去,之前被皇叔伺候时的舒爽感重新返了回来,虽然结果不尽人意,但过程还是极好的,是他从来没有感觉到的好。

但想到梁忠刚刚的话,到底还是理智占了上风,凑上去在皇叔唇上亲了一下,也顾不上是不是有自己的味道,甚至反而因此更叫他蠢蠢欲动,深呼吸一口气,披上外衫:“我去看看。”

穿过层层帐幔去到中堂的时候,身体还在不由自主回味着刚刚的感受,直到听完梁忠的回报,脸色沉了下来。

高晏意外落入河中,不知所踪生死不明。

“叫人进来!”

很快来传消息的人被带到了他面前,元清帝有些印象,似乎是高晏身边一位常见的仆从。

“小人高福,见过陛下。”仆从进来便扑通跪了下去。

元清帝立刻挥挥手示意不需要他多礼:“快些给朕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高福闻言立刻就红了眼眶,但毕竟在皇帝面前,强忍住悲痛道:“回陛下,三日前,主子带着夫人去府城外的金山寺上香,因想着只是散心,便没有大张旗鼓,只带了小人和另外三个下人,哪知路过山下的傍河时,突然横出一辆马车来,不管不顾便撞了上来,两辆车一道翻入了河中,主子和夫人在马车里没来得及跳下来,水流的急,主子将夫人托起来,自己却被水冲走了,我们四个下人,一个被车翻时被压死,一个甩出去撞到了石头也没了,就剩我和夫人的丫鬟小巧,都怪我们,如果不是我们快些爬起来去拉住夫人,主子也不会撑不住被冲走……”

高福眼泪在眼睛里打转,说着拼命朝元清帝磕头:“求陛下救救我们主子吧,求陛下为我们主子做主,这分明是有人要害我们主子!”

【一定要为主子报仇!】

元清帝脸色越听越冷,强忍怒火:“可查出了什么?还有你们夫人现在如何?”

高福回道:“那辆马车是忽然出现的,落水之后我们着急慌张,一时没顾得上注意马车里的人,等叫了人将马车捞起来,发现那车里根本没有人,小人着急来禀报,不知晓之后还有没有其它发现。”

“夫人,夫人落水昏迷叫了大夫,说有了两个月的身孕……”高福抹了把眼泪,“可怜我家主子……”

【还不知道会不会……主子可千万不能有事……】

元清帝怒火中烧,忍了忍,终是没忍住怒气,抄起手边的茶杯就砸了下去:“查!给朕查!给朕彻查!!”

肃王恰好整理完走进来,见状一个箭步走到他面前,捧起他的手:“陛下小心,可有烫到?”

元清帝被怒气冲了头,若是别人他还能忍,但出事的是高晏,他如何能忍:“好,好,朕倒是小瞧了这些人!”

他知道新的制盐法会对盐市造成冲击,盐商以及他们背后的那些人肯定会对此有所举措,但没想到会来的这样快,也这样粗暴。

他们以为解决了高晏新的制盐法就能消失?还是觉得他见折了高晏就会选择避退息鼓?

若是半年前的他或许还需慎重,但今时不同往日,他倒要看看谁敢。

元清帝气到极致反而想笑了,但想到生死不知的高晏,心情沉到了谷底,根本笑不出来。

肃王听梁忠简单讲完了来龙去脉,略一思索道:“未必是那些人在背后捣鬼,这半年陛下做的一切通过时报传播广泛,如今陛下在民间民心稳健,他们还不至于没有这点见识做出这样的事来,恐怕事出另有因。”

“陛下先别急,此事交给臣,臣亲自去一趟,定会为陛下解决此事。”

【高晏若真出事,元元该如何伤心,一定得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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