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经历更多苦难的人,也会有更多的幸福,会更容易知足。
苏浅出院的那一天,是一个天高气爽的晴天,秋日午后的阳光碎金子一样遍地洒下,斑驳的树影摇曳的点点亮闪闪的光斑投下,苏浅觉得很满足。
是苏麦来接她出院,而原本也要来的苏梅因为临时有事而错开了时间。
苏浅听到苏梅的借口的时候,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姐,你能不能谎话编的再烂一点……”
电话那边一阵沉默,然后,“浅浅,但愿你永远如同表面上那样阳光灿烂,但愿你永远不会明白。”
“嘟嘟嘟……”
苏浅垂下手机,眼光刹那间黯淡了些许。
“浅浅,你愣什么——”苏麦将行李放进轿车的后备箱中,就看见苏浅背对着他,手机无力的垂着。
苏浅转过身,眼睛出奇的亮,像一只小兔子一样跳到车旁,然后惊异的说:“哥,你真是混得不错,才来两天,就混了一辆新车……”苏浅低下头,眼睛透过摇开的车窗玻璃往里面看了看,“还配了一个专属的司机。”
苏浅朝着车后的苏麦招手,然后小声的说道:“又是一个大帅哥呢……”还意味深长的挑了挑眉。
待苏麦的魔爪伸到苏浅面前三寸的时候,苏浅已经成功的逃进了车里,然后透过车窗冲着苏麦嘻嘻嘻地傻笑。
苏浅朝着驾驶座上的帅哥打招呼,乖巧的说道:“铭瑄哥好。”
三年前,苏浅第一次来到c市,郑铭瑄帮了苏浅不少忙,因为和苏麦是大学同学,便也是称为哥哥。
郑铭瑄转过头,脸上洋溢着愉悦的笑容,然后悄悄的说:“我可是长时间不见你哥这样发飙了,我说浅浅,你总是能够让他一改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冰冷样子。”他压低了声音,“告诉我,你是怎么做的?”
苏浅神秘的一笑,趁着苏麦打开车门弯腰进来的时候,俯身过去,“就是……不告诉你。”
苏麦落座后,狠狠的剜了苏浅一眼,恶狠狠的说:“苏浅,我再一次告诉你,我的别取向,是很正常的……”
“?!”更为惊讶的一声尖叫。
这真的不是苏浅打断了苏麦的话,苏浅只是朝着郑铭瑄投去同情的一瞥。
“苏麦,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郑铭瑄,你信不信我把你的消息透露给郑伯父?”苏麦的声音森森的,郑铭瑄背后直冒冷汗,忙专心的开车。
苏浅摇摇头,装作十分惊异外加崇拜的样子,“铭瑄哥,你又是逃婚出来的啊……”
“嘭……”
刺耳的滑行声音。
新车很给力的撞在了路基边上。
郑铭瑄看着走过来的交警,对后视镜中的苏浅耸了耸肩,“浅浅,你的孜然牛排要泡汤了……”
苏麦抱着双臂看热闹一样的斜睨着郑铭瑄,“你的美好生活也要结束了……”
最后,郑铭瑄被他那警务局总局长老爸的忠实下属带走了,留下哀怨飘忽的眼神。
苏麦将车停在苏梅的楼下,然后摇上车窗,点上了一支烟,“浅浅,我不上去了。”
苏浅已经从后备箱中拿出了包,似乎早就知道,所以只是淡淡的点头,然后走上了楼梯。然而她在拿出钥匙入的时候,看到了门口一束鲜红欲滴的玫瑰,以及门口来不及拿进去的日报。
苏浅知道苏梅在家。
她转身下了楼,心中默默祷告,但愿姐姐,从此有肩膀可以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