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琐事尚有一大堆等待处理,大事却接二连端地发生。皇里一派乌烟瘴气,君臣互相无礼,酒气熏天,甚至乱民闯入京城皇帝尚不知情。野心勃勃的宇文化及见隋炀帝众叛亲离,大势已去,趁机将皇四内的禁卫军一举撤换,及时发动政变,逼进后,并揭露杨广十大罪状,说“罄南山之竹,书罪无穷;决东海之波,流恶难尽。”他亲手杀死了当时正与美人妃嫔在帐中享乐的炀帝。炀帝一死,宇文化及便把持朝政,并公告天下迎娶萧皇后。萧皇后向来以仁义智慧著称,此消息已经传开,天下一时间骂声一片,人们唾骂抨击宇文化及狼子野心,龌龊卑鄙,连君上之妇也要欺辱。
可是,宇文化及既能犯下弑君夺政的忤逆之罪,又何屑天下万民之唾骂?
宇文化及把持朝政后不久,接连杀害一些与之意见相左的大臣和外戚,立秦孝王杨浩为帝,自任大丞相。
宇文家族的得势,同时就意味着李家面临灭门之灾。
树倒猕猴散,当宇文智及率领大票禁军偕同一银发老太监兵临唐公府时,李府的家仆早已闻风散逃,府中人丁寥寥无几,仅剩各园主子还守着凋零欲摧的府邸不肯离去。
“……图谋不轨,撤去李渊唐公之封号,李氏满门抄斩,钦赐!”当老太监尖锐的声音把所谓“皇后懿旨”念完的时候,也就标志着隋末战争的全面爆发——既是李渊密谋已久的,也是迫于形势爆发的兵变。
这道懿旨,日后也将完美地纳入唐王朝的光耀的史籍中。
……
手起到落,血花四溅,横尸百万,哀鸿遍野……人命到了此时此刻,已是比蝼蚁蚍蜉还要轻贱脆弱。这似乎在昭示一个经久不息的真理:任何功名的造就,背后都必有等价的惨痛付出。战士们的命牺牲了固然可惜,而那些渴望和平却终被战火波及的无辜百姓不是更值得垂怜哀悼吗?又更罔论那些只能躲在角落中瑟瑟发抖的手无缚**之力的妇孺老残?
而这乱战对身为李家亲眷的我们来说,要面临的问题还要更多——不只有宇文化及的忌惮,还有宇文智及的仇恨与报复。它硬是将我推向了绝望的底崖,成了不折不扣、无用懦弱的妇女,只能任由仇人宰割。
身处垓心,身受挟制,我近乎麻木地看着分钟之内便相继倒地的数具残缺的释尸首,血腥味刺鼻而来,燃烧了我体内那一股子冲动——宁愿拼上去和敌人同归于尽!
而那仅仅只能成为一种冲动,当一个人被控制到连死的权利都没有时,那才是真真正正的绝望和生不如死。
脖子上一凉,一把短的匕首抵近喉头,迫使我不得扬起头颅。
泪潸然而落,我闭紧眼疯狂地摇头,不肯正视那地狱般恐怖的一幕。
——一个十七岁的秀丽少年正被两个男人压制在地上l辱!他浴血的光裸上身还在不断挣扎,他吼叫着,绝望却又不屈,试图打倒那两个比他高壮两倍的汉子,可一次次地被他们所制服。嘴角不停地滴血,那艳红稠密的血滴渐渐渗透了地上靛青的地毯,留下斑驳印记,心疼得我无以复加。
那个少年,是我最宝贝最心疼的弟弟啊!
我的弟弟,他为了拯救我这个麻烦至极的没有丝毫用处的姐姐,居然被两个变态的男人肆意l辱……仅仅一堂之隔,那轻浮的呼吸,亵的笑声,还有因yu望得逞而发出的满意的,龌龊卑劣的呻吟,声声飘入耳中,几乎要撕裂了我。
“不!不!不要这样!求你让他们住手!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你何不干脆杀了我,何不杀了我们?”我捂着双耳,声嘶力竭地哭喊,挣扎着要冲过去,“放开我!你们这群猪狗不如的东西,为何不让我去死,我死也不会饶了你们!”
“姐——”海子的颤巍巍的怒吼从屋里传出来,“别哭,记住,海子一定会救你的……”他语气忽一恶,吼着:“王八蛋……给我滚开!”
泪如倾潮般决堤而出,我哽咽着看向邪恶如魔鬼的宇文智及。居然听见他叹惋:“我那两个手下也太急了些,真是没办法啊……不过也不能怪他们,谁让他们饱受了许久的相思之苦呢。我可是知道他们可是早在京城见你弟弟段凌海第一面时,就对他有意思了。这回既得了这么个机会,他们怎么肯轻易罢手?不过你弟弟也真不赖,肤质嫩如少女,滑如丝,白胜雪,我要喜欢男人,也非尝尝那滋味不可,呵……”
寒意由脚底窜上心头,我艰难地从牙缝中叫嚣出一句话来:“宇文智及,你给我听着!我段碧芸今日以这天下未来的太平之音起誓,他日你一朝失势落入我手中时,我定要你,你整个宇文家族所有的人,都千疮百孔来偿还我弟所遭受到的一切,教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啧啧……我欣赏你不切实际的自信与自欺欺人”宇文智及轻蔑地转头睨向我,鬼魅地扬起嘴角踱过来,一个伸手,揪住我的头发,凑过脸紧贴上我的耳朵,语气转于狠:“你以为你还能有这个机会吗?”他朝天狂笑数声,“你似乎还没看清形势,如今那李渊整个命脉都握在我手里,他还能有什么作为?我看你似乎还有点大义凛然的模样,怎么,你是放心着我那两个亲信只爱玩男人,不会动你是么?那倒不如……”他扣住我的下巴,“你也陪我身后的几个禁军玩玩如何,他们可是真正的男人,只喜欢抱女人的……”他的手猛地缩紧,我感到下巴的骨头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