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捷惊了,语无伦次:“这……这莫非是那个……那个……”
“那个无数中小学女生痴迷的换装游戏。”谢俞平静地说。
贺朝玩了一整节课,谢俞也被他s_ao扰了一节课。
贺朝每次自信满满地搭配完服装,出来的分数都不尽人意,一个关卡试了好多次,最后往谢俞面前扔:“同桌,帮个忙?”
搭衣服跟打牌一样,可能都需要一点运气,谢俞实在被他烦得不行,随手点了几件:“你是不是弱智……这种游戏?id软小乖乖?入戏很深啊。”
谢俞随手点完,出来得分意外地高。
“高手,”贺朝真心实意赞美,“这怎么看怎么丑的一套衣服,得分居然可以这么高。”
沈捷觉得世界一阵恍惚,宁愿相信是自己的品味发生了什么问题:“啊?这游戏……好玩吗?有什么它的独到之处?”
贺朝正仔仔细细琢磨下一套衣服该怎么搭,没功夫理他。
谢俞三两下抄完课后作业,合上书本说:“独到之处?特别弱智。”
刘存浩直接从后门进的教室,他站在贺朝面前:“去一趟老师办公室,徐老师找。”
贺朝随便应了一声,压根没把它当成什么事,隔了一会儿抬起头,发现刘存浩还站在他跟前没走:“……你还有什么事儿吗?”
刘存浩似乎是一句话憋了很久,最后他才鼓起勇气说:“你不要以为你可以为所欲为,杨文远被你打成这样……”
沈捷听到这里,连忙打断:“等等。杨文远?什么?”
课间十分钟,班里吵得很,没人注意到他们这个角落里正在说什么。
贺朝却是听懂了,他敛了笑,收起手机,若有所思道:“啊,这样。”
沈捷:“……哪样?”
谢俞置身事外,没有任何反应。
刘存浩其实很害怕,但是他脑子一热——他曾经一度很自责,看到同学被欺凌的时候没有上去阻止,第一反应就是扭头就跑,现在新仇旧恨加在一块儿,有点激动。
况且现在贺朝脸色都冷下来了,刘存浩生怕自己真的惹到他。
不过贺朝也只是把手机扔给谢俞:“帮个忙,再帮我打两关,我今天得超过前面好友列表里那个甜n_ai布丁。”
谢俞拿着手机,还没来得及拒绝,贺朝已经出去了。
上课铃正好响起来。
沈捷拖着椅子往外走,走之前困惑地碎碎念着:“……什么打人啊,朝哥什么时候打杨文远了?没打啊,我失忆了吗。”
这一去,贺朝一天都没回来上课。
第二天再来的时候,人跟没事人一样。
有老师没忍住,问徐霞:“徐老师,你们班贺朝那个事,怎么样了?处理好了吗?”
徐霞气不打一处来:“他死不承认,能拿他怎么办?”
贺朝被叫过去之后,全程面不改色,还跟检察官似地问杨文远要医院验伤报告,让他说说清楚自己每一个伤是被怎么打的。
杨文远那孩子被吓得话都不会说。
徐霞觉得这件事情压根用不着调查,有脑子的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她让贺朝主动认错,道个歉写个检讨,处分一下就完事了。
贺朝愣是不愿意,他虽然脸上笑着,语气冷得不行:“道什么歉。杨三好,你这碰瓷碰得很熟练啊,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说我打你。”
徐霞回忆不下去了,摆摆手:“不说他了,说得我胸口疼。”
“超过甜n_ai布丁没有?”贺朝掐着点,踏着上课铃从后门走进来,站在谢俞旁边,曲起一根手指,弯腰侧过去敲了敲谢俞的桌面,“喂。”
早自习从来都是用来补觉的,谢俞被他敲得头疼:“超个屁,自己玩去。”
贺朝坐下来,又问:“那我手机呢?”
谢俞在桌肚里摸了两下,摸到了扔过去。
贺朝单手接过,打开发现已经没电了。
昨天贺朝和杨文远的事情在年级里闹得沸沸扬扬,流言四起。
早就听说这两个校霸爱惹事,但那基本上都是跟校外的人起矛盾,没发生在身边,还能当成传说茶余饭后谈论谈论,感叹几声“牛逼”。
但现在贺朝整了这样一出,打的还是一个年级公认的好学生。
[匿名a]:他今天来上课了……哇在跟谢俞说话。
[匿名a]:屌还是谢俞屌啊,无所畏惧。可怕,我都不敢动弹。
[匿名b]:杨文远今天出院,沈捷揪着他衣领在班里骂他不要脸……难道真的有什么隐情?
[匿名c]:能有什么隐情啊,恼羞成怒了呗,沈捷也不是什么好学生。
谢俞睡了一节早自习。
贺朝不知道问谁借了充电宝,坐在边上低头玩手机。
早自习过后第一节课是徐霞的课,徐霞刚进教室,就指着贺朝说:“你给我出去上课,站门口,别在教室里。”
班里人看到徐霞这个态度,对“打人事件”的猜测越来越肯定。
八九不离十,这人肯定是打了。
贺朝也无所谓,二话不说,直接带着手机和充电宝往外走。
谢俞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全校统一的校服,贺朝还真能穿出一种好学生的架势,腰杆挺拔、衣服干干净净、也不像别人那样作妖,把拉链拉得特别低,只是手里拽着的手机还有长长的充电线暴露了他的本x_i,ng。
贺朝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有人看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回了头。
谢俞还没来得及把头转回去,就听徐霞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