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傻了。
她安静的听着默克先生低哑的叙述,心里却慌乱的跳动不停。她不希望自己最终落得自作多情的下场,却又忍不住的要被默克先生的声音所诱/惑。
这也太不真实了吧?谁又会真的相信,像默克先生这么帅气,魅力无限的花花公子,会在第一眼就看上了像她这样的小野花呢?太难以置信了!
可是她的心里,却仿佛在偷偷地说,如果是真的,那就好了……
玛丽从很久以前就偷偷地喜欢着,暗恋着小野马默克先生,这是毫无疑问的事实,虽然她从来没有把这份心事告诉给第二个人。这种情感她一向可以控制的很好,把那种心情作为单纯的欣赏罢了,她不是那种会轻易付出情感的女人,从来如此。
玛丽潜意识害怕,伤害,背叛,利用,如此等等之类的。因为这种戒备的情绪,她其实很少和异有以培养“感情”为前提的互动,她甚至一向避免这些可能。但是如果说只是以单纯的友谊来说的话,她就应付自如多了,并且她喜欢这样的关系,所以她获得了弥尔顿公子和威乐比先生的友谊。
但是,如果是异□往的话,她的态度就截然相反了。就像今天下午对待希克劳尔先生那样,其实她喜欢的只有手镯,但是却还是花了400英镑买了那枚祖母绿的挂件,也许只是一时兴起的想吓退希克劳尔先生罢了。
但又或者,她的内心深处其实是希望有个男人可以不被她所吓倒,能接受她的所有的。
玛丽承认,她是懦弱的,也是矛盾的。
“咚咚。”
格蕾丝敲了两下门,然后推门走了进来,并且带着刚冲好的,香味浓郁的咖啡。
默克先生低下头闻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露出一个极浅的微笑,对格蕾丝表示感谢,“泡的好极了格蕾丝,谢谢。”
他的声音低哑又磁,光是用那声音读出你的名字,就很是让人觉得腿软。
格蕾丝脚一个没站稳,几乎要跌倒下去,她也感到有几分尴尬或者是羞涩,于是很快的满面通红的退出了门去。
默克先生随时散发的荷尔蒙,几乎成为了他身体的一种本能,随时准备勾/引他半径五十英尺以内的所有雌生物。
玛丽无语的低下头喝咖啡。虽然微笑是礼貌没有错,但是不必要的胡乱发/情的人,怎么又能一脸无辜的在这里忏悔玛丽此刻感到非常生气,几乎想要一脚把默克先生踢飞出去,借此换得几分清静和心情的舒畅。
最可恶的是,这个男人是完全没意识到他做了什么事情,简直不可饶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