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全家人的宝贝,而自己……

“尘尘,你醒了?天~~快来人啊,医生,护士,我们家尘尘醒过来了~~~~~”一阵尖叫,女人快步跑了出去,慌里慌张的样子引得北尘啸再次一愣。

她叫他……尘尘?小的时候母亲都没有这样叫过他,再说了,北尘是他的姓,如果被爷爷听到了,她会受惩的。

不由他细想,脚步声声,几个医生和护士推门走了进来,检查的检查打针的打针,忙活了好一会才听一位医生说。

“好了,他基本上没事了,不过……因为刚刚洗过胃,再加上手腕上的伤口太深,还是在医院里再住上几天再说吧。”暗叹着瞄一眼病床上的小男生,他才十六七岁大吧?这么小就闹自杀,还真是让人不省心啊。

“谢谢你医生,太谢谢你了。”边哭着边点头,床上的儿子是她的命,是她唯一的生活支柱,如果儿子没了……她不知道她该怎样生活下去。

静静看着女人流泪,静静听着医生的嘱咐,呆呆坐着一言不发,北尘啸有些明白又有些不太明白的看了眼四周。

这里,是一间普通病房,如果自己没有死掉的话,醒来绝不会躺在这里,他是北尘家的长孙,哪怕现在不是集团总裁了,可身份摆在那里没人敢如此怠慢他。

还有眼前的这个女人,他确定自己没有见过她,而她却如此的在意着自己,想一想刚刚那位医生说过的话,洗胃?手腕上的伤口太深?低头看一眼手腕上的纱布,自己可不是割腕自杀的,那这手腕上的伤又是从哪里来的?

“尘尘,别再想了,妈知道你伤心,可你也……也不能……抛下妈妈一个人离开……求你了尘尘,以后……别再这样吓妈妈了好不好?妈妈……就剩下你了……”越说越伤心,紧紧拥着儿子单薄的身体,女人大声哭泣了起来。

而北尘啸,傻了,人生里第一次,他以为他是在做白日梦。

这个女人说她是他的妈妈?她才三十几岁吧?自己都二十五了,怎么可能有这么年轻的母亲?抬手,想推开紧抱着自己的女人,这样亲密的接触他不习惯,可是……

皱眉,推不开,她抱的太紧了,像是抱着世上最珍贵的宝贝,生怕手一松开宝贝就会溜走了一般。

无奈,只好缓了力气任女人哭个不停,感受到了她真实的在乎,手臂僵硬着一下下轻拍女人的后背,默默的安慰着这个神智已经不太清明的女人。

“尘……尘……哇~~~”好久了,有好久尘尘都没有理会过她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可爱的尘尘变得越来越沉默,不敢见人也不太敢说话,在学校里被人欺负了也只是躲到自己的屋子里哭,想到儿子这样都是因为自己没有照看好他,心头一酸,眼泪再一次哗啦啦落了下来。

她还……有完没完了?自己的衣服都已经s-hi透了,还有,自己还是个病人吧?有她这么照顾病号的吗?

“呵呵……好一幅母子情深呐,我该鼓掌吗?”轻挑的声音随着一个颀长的身影一同出现,有形的眉峰微微的挑起,红润的嘴唇划出丝嘲讽的弧度,少年双手环在胸前,一步步踱了进来。

“我听说……你自杀了?怎么没死成?那我这束黄菊不是白买了吗?”摇一摇手中的黄菊花,少年冷笑着在女人惊恐的目光中将鲜花散落了一地。

“陈少爷……求求你放过我们母子吧,也求求你不要再刺激尘尘了,他才刚刚脱离生命危险,受不得半点刺激的,您大人有大量,饶过我们……饶过我们吧……”猛的站起身,女子扑到少年面前泪流满面,脸色苍白若纸,就如同站在她面前的不是一位帅气的少年,而是催命的阎王一般。

北尘啸缓缓眯起了眼睛,如果他没有认错的话,眼前这位少年应该叫陈子昂吧?陈氏财团的二少爷,那位听说一出生就没了母亲的‘可怜孩子’?事情真是越来越不对劲了,北尘家和陈家虽说没什么来往,但也算点头之交,今天陈子昂对他的态度……好像不太友好?

“柳笑尘,您就窝囊到这种地步吗?连自己的母亲给人下跪都能无动于衷,我还真是佩服你呢。”

柳笑尘?他叫自己柳笑尘?难道说……

猛的由床上坐起,在陈子昂诧异的目光中摇摇晃晃走到窗子前,看着玻璃窗上倒映出的那张脸,虽然模模糊糊看不太真切,但他可以肯定,那绝不是自己熟悉的样子。

天~~这倒底是怎么回事?自己好像……占据了别人的身体,一个才十几岁大的名叫柳笑尘的身体。

“喂,你怎么了?”看到摇摇欲坠的人突然间苍白了脸,下意识走到他身后,当手臂揽住了对方的身体之后陈子昂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在关心这个仇人的儿子。

手上像着了火,猛然甩开手臂,任那人跌倒在地上理也不理,气愤的皱紧了眉峰,踩着满地的黄菊急冲冲离开了这里,竟是急的连话都没有留下一句。

直到坐进了车里,直到回到了房间,心仍然在狂乱的跳动着,他不知道刚刚自己为什么要揽着他,是因为那双有别于往日的璀灿眼眸?还是他淡漠中隐现脆弱的表情?摇头,不知道,他只知道,今天的自己有些不太正常,太不正常了。

医院里,女人再一次拥紧了儿子,哭倒在了儿子的身旁。

“尘尘,尘尘!你不要吓妈妈,妈妈只剩下你了,就算是为了妈妈,也请你活下来好不好?为了妈妈活下来吧,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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