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的缚起双手,背依着沙发紧盯着柳笑尘不放,他倒想看一看,这个和老友极其相似的少年会怎么说。
完全没有惊慌和愤怒,柳笑尘主动走到了王亭硕对面的沙发跟前,“不介意让我先坐下来吧?”
挑眉,不止是王亭硕,就连王家本来很气愤的人也愣住了,这个柳笑尘,也太自在了吧?他当王家是花园吗?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欣赏还是有一些些的,能在王家,还是在王家全体人员甩眼刀的时候,更是在王家家主发怒的此时还能悠悠然然神情自若,柳笑尘,不简单。
“请坐,管家,上茶。”眼神赞叹,心中却升起了几分惋惜,如果柳笑尘不是柳眉的儿子,也许他会陪养陪养柳笑尘也说不定,只冲着柳笑尘的这份镇定,就是个人才啊。
“谢谢。”接过管家飞速送上来的茶水,先是细细抿了一口,眯眼睛,“好茶。”莹白纤长的手指与印着青蓝纹色的茶碗相映成辉,看呆了一众小青年。
“首先,我对母亲是第三者的身份无话可说,不管这原因是谁造成的,毕竟母亲和陈震山不是合法夫妻却有了我,这一点绝对是错误的。”放下茶碗,隐隐的耳边传来了一声声失落的叹息,惹得柳笑尘嘴角抽了抽。
王亭硕也在抽,少年纤长的手指端着茶碗时的样子,真的好美,连他都想多看两眼,也就不怪王家定力不好的少年们叹息着看不到美景了。
“第二,这和我来为母亲讨回公道并不冲突,因为……”第一次收起了浅浅的礼貌优雅却也疏离淡漠的笑容,柳笑尘将目光一点点移转到了身体慢慢僵住的柳晴兰身上。
“母亲的无家可归,母亲的‘堕落’都是被尊夫人一手促成的,我很想知道,为什么身为母亲,柳夫人不保护自己女儿的家庭,偏偏要指使女婿诱拐未成年少女,骗那少女父亲欠下赌债,让女婿假扮救落难公主于水火的王子,连女婿养第三者的‘家’都是柳夫人拿钱买下的,如果不是知道陈震山和柳夫人的关系,我都要怀疑陈震山是不是柳夫人的私生子了。”
静,落针可闻的静,王家人像是在听天方夜谭,这世间,真的能有这样的事情吗?
“你胡说。”慌了,柳晴兰迈步就向着柳笑尘冲去,她要撕了柳笑尘的嘴。
‘啊~’可人还没走到柳笑尘跟前,柳晴兰脚下一滑,重重跌倒在了地面上,一个圆圆的茶碗在柳晴兰的脚边滚了滚,静止不动了。
众人默,柳笑尘的手还真快,都没发现他是怎么出手的,柳晴兰就先倒下了。
“不好意思,我见尊夫人的情绪有些激动,我又有洁癖碰不得人,只能用这种方法阻止尊夫人过来了,王家主,您不会记较的吧?”笑,很优雅也很假的笑,那笑容里一点歉疚的意思都没有,却让王家人说不出话来。
柳笑尘有洁癖不是秘密,柳晴兰突然冲过去想打人也不假,所以这个‘茶碗下的惨案’应该当没发生过?
什么?你问惨在哪里?没见到柳晴兰跌的很惨吗?双腿一左一右劈开着,裙子里的风光一览无遗,没喝几口的茶水还散了她一身,手捂着闪了的腰,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亭硕,你不能放过他,他是故意给我难看的,亭硕,你可是一家之主啊,被这个臭小子欺上门来当着你的面侮辱你的妻子,他根本就没把王家放在眼里。”知道自己丈夫是个什么x_i,ng子,柳晴兰索x_i,ng也不自己强出头了,摆出可怜巴巴的样子上完眼药之后才摇晃着站起来,‘嘶~’她的腰,好痛。
沉默,王亭硕没说话,他有些气柳晴兰的不识大体,且不说柳笑尘是不是故意的,也总算事出有因,再说了,就算他要教训柳笑尘,可怎么教训?打他一顿?人家才十六岁,在孤身一人进了王家之后却鼻青脸肿的出去,让外面的人怎么想王家?别忘了王家现在正处在风口浪尖上,稍有闪失都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好了,我自有分寸,管家,送夫人上楼。”他不得不怀疑,柳笑尘根本就是故意算准了他的反应才出手的,这个小子,可恨的能不能别那么像宇文涛?
“慢着。”扬声阻止管家扶人的动作,笑话,他今天来此就是为了柳晴兰,她上楼了事情怎么继续下去?
“柳笑尘,你最好别得寸进尺。”脸色一沉,自家老婆再讨厌也是老婆,哪里容得外人一再给其难堪?
“王家主,我刚刚的话您都听在耳里了,尊夫人要是不给我一个交待,那么……”眼睛一眯,一字一顿的说,“我不介意当着所有媒体的面,讲—故—事。”
威胁,这是赤果果的威胁,柳眉的名声早在十六年前就没了,王家不一样,他们很珍惜羽毛,特别是现在,女儿诈死如果算新闻的话,那么老婆指使女婿诱拐未成年就是丑闻了,王亭硕,丢不起这个人。
‘嘶~’倒吸凉气,所有王家成员又开始主动当背景了,敢当着王家家主的面威胁整个王家,柳笑尘够种。
“呵呵……”幽深深的笑,王亭硕已经有很久很久都没这么生气过了,娶柳晴兰时是第一次,女儿‘死去’时是第二次,第三次就是现在了。
“好,很好,那么柳笑尘,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说的都是真的?虽说你还未成年,但犯了罪同样能进去呆一阵子,我对于诬陷王家人的对手,从来不手软。”这是警告,红果果的警告,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