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在陌生人面前死不要脸的搭讪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柜展现着新一代奔放妇女风采的疯子,最后肯定默默的退入那男人怀里去。又或者像我以前认识的冯安安那样怒从胆边生的用手上的包打得我头破血流,然后问我敢不敢再把同样的话当着她的面再讲一次。

我有什么不敢?

难道没有人清楚我只剩下懦弱?

我懦弱到只能什么都不说的沉默,希望把这部分记忆痛痛快快的抹去,换成以前我意 y- in 过的,任何一种重逢,比如她肝肠寸断的说,恨不相逢未嫁时之类的。而不是像现在,必须残酷的面对我一直以为我早已经面对的现实——她忘记了我,她走进了别人的生活,他们相爱、幸福,而我只能拎着一堆动物的尸体骨架来熬煮寂寞。

“冯安安不记得我”这句话终于从一句贴在我脑海里无依无靠的的句子变成了坚如磐石的事实。她活生生的展现出往事像蚊香里的细烟一样虚无缥缈的时候,我只能淡定的像一只还没吸血就濒临死亡的蚊子,在生活苍老的皮肤上用尽所有力气,也扎不出“爱过”两字就差不多心痛身亡了。

谁辜负了谁?

没有人辜负没有人。

当连社会都不能怪的时候,只能怪时间了。

雨势越来越小,报亭老板再次从窗口探出身:“喂。”他叫我。

我装作好脾气的看着他,太阳x,ue的青筋在朝气蓬勃的跳动,我故意忽略冯安安正准备转弯,再次在我生命中只留下一道y-in影的事实。

“田道长,白小花说了。如果你没s_ao扰她女儿,让我对你说声谢谢。你也看到了,她已经不记得你了。现在的她很需要安稳生活。”他换下那副作为街边商贩凡事以和为贵的脸,表情有些严肃。

我扯了扯让我觉得越来越重的塑料袋,索x_i,ng把它放在还?白骨族的?”

那老板点点头。

“你他妈的怎么不抓我?”我嘲笑他:“你个男人,我哎,玄奘的女儿哎,全妖j-i,ng界的瑰宝哎,悬赏系数五颗星吧?你他妈的都不抓我?”嘲笑得脸都酸了,从而流下了因为脸肌疲劳而导致的眼泪。

他看着我,郑重的掏出纸巾给我,再回了他的报亭,在生意正好的大白天沉重的拉下了卷帘门。

我默默的站了一会儿,大步的往前,在到街转交时再回头,那书报亭已经连人带亭的消失得一干二净。

那天下午,我把汤煮沸了数次,烧坏了两个锅,烫的两手都烂了才煮好了苏谣想喝的汤。

红姐见我的时候,我双手包成木乃伊状的把汤端给她,她立刻欣喜的取笑我为了博得红颜一笑什么苦都能吃,还表示作为煲汤界的达人,以后有空会教我两招家传绝学,以备以后苏谣的各种不时之需。

我依旧像以前一样表示一切都是为了工作。

她暧昧的笑,连反驳都不想反驳。是啊,连报章杂志的娱乐八卦消息都写得这么言之矬矬,这和我生活工作在一起的一干围观群众自然更是了。

一个半小时后,便传来我的汤广受苏谣好评的消息,她在网络的另一端用不太高的像素的摄像头对我双手作拱谢我:“很好吃,真的,我都有喝完。”

我点点头,表情正常鼠标疯狂的在某游戏终端里沉默的发着疯,把这几年闲着没事时攒的游戏币以不计成本的方式倾情相送,造成了那房间的彻底混乱。

“你有心事?”她见我并没有接她的话茬,很关心的问我。

我手指翻飞的在公共服务器上买了个小喇叭现时直播着一串一串下流的话,见一个id就骂两个id。而表情依旧如五一二大地震之前的山水:“大概有点累了吧。”

“喂。。。刚刚上线就说累,我还有两天就能出来了。”苏谣有些开心的对我撒娇:“这几天你这么帮我,想要什么礼物,说给姐姐听。”

”不用。”我看着我的id被人踢出了房间。

苏谣研究x_i,ng的点着摄像头:“绝对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有。”我笑了。

“那你怎么对万事万物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拜托,在没接到医生说她还有两日就能被隔离病房放出来之前,生无可恋的可不是我好吧。我沉默的用内心戏翻了一个白眼。抬起头对她特别认真的说:“如果你真的想送我礼物的话,那就和我上床吧。”

她看了我两秒,波澜不惊的回答我:“你敢吗?”

我似乎确实不敢。

一直到现在我就没做过什么勇敢的事,以一种无以伦比的懦弱姿态过着我的生活。在冯安安没出现之前,我只是个日以继夜的赚钱为还房贷的算命看风水改姓名的师父。当冯安安像一阵恐怖的火焰一样燃烧起我的日子之后,我就抱上她的大腿毫不犹豫的爱上她。后来有人要抓我了,我就把冯安安牺牲掉跟着师父东躲西藏;发现苏谣才能救我,我又把师父抛弃了。

我是个浑浑噩噩的贱人,以唐玄奘的女儿的身份就这么不要脸的活着。

我他妈的就不知道这些人发什么疯,我有什么好爱的。是的,我有什么好爱的,所以冯安安的红线被剪断之后,解脱了,不爱了,不记得了,我们就断了。

到现在竟然学会了想用另一个人女人的身体来抹掉上一个女人的记忆。

太龌蹉了。

“刚刚是极端的空虚寂寞冷导致的灵魂出窍,希望你不要介意。”我心烦意乱的找着借口,然后没等她回答就下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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