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级层的僧袍,所以他也就只好早早地断了这条心思。

“——原来他说的是真的!”沙弥惊叫起来,毕竟年纪还小,居然是一点也没藏得住心思,说完立刻自己捂住了嘴巴。

明微拍拍他的肩膀,“哎,什么是真的?”

“您,您一定是明微大师吧,您真的是那个崔瑾的师父?”沙弥小心翼翼地问,神情显得很激动,明微真的觉得和以前看到的那些追星的小年轻们的表情一个样子。

明微奇怪地挑了挑眉,“崔瑾?我明明赐了他法号呀。”

小沙弥撇撇嘴,“他又不肯说。住持只说要把他奉为上宾,却也不说为何,我们几个师兄弟见崔瑾比我们还小些,也不惧他,就同他一起聊天玩耍,他却说自己的师父是明微大师,师兄当然不信,崔瑾很生气,那日里便同师兄打了一架,别看他个子小,倒是悍勇——”他说得兴起,却忽然想起这位明微大师,呃,貌似就是崔瑾说的师父,于是他声音低下去,倒是不敢再说。

明微鼓励地笑了笑,“没关系,继续说。”

“事后住持惩罚了师兄,只是依然没有说起崔瑾的身份,只是告诫我们师兄弟不可再对崔瑾不敬——师兄弟中没人相信崔瑾说的话——更何况,崔瑾他还没有剃度,问他法号也总是不肯说,如果有了师父,那是一定有法号的,大家都认为崔瑾在说谎,却因住持的原因,也没有人敢欺负他——”小沙弥最后那句声音很低,“真的,我们没有欺负崔瑾……”

明微脸上的笑容已经不见,黑色的眼睛里亦有些寒意。

听完小沙弥的话,连戒离也有些惊讶,他叹了口气,“师叔息怒,道岸原在寺中就以善忘出名,他怕是一开始就忘了交代戒色的身份。”

小沙弥听到戒离的话,脸色瞬间有些古怪,呃,戒色——?难怪崔瑾不肯说……

“善忘?”明微冷哼一声,“当真是好借口!我明微的弟子,什么时候轮得到他来构陷!”就算他自认并非绝顶聪明,不过道岸这点小心思明微再看不出来,他就枉自在现代看了这么多电视剧了!这所谓的忘记,百分之百是故意,这道岸,在京城里呆久了,也学会了那些个弯弯心思了么?!

不过,这道岸究竟有什么凭依,居然敢这么对待他明微的弟子?又或者,他明微的弟子,除了比他道岸高出一辈,又有何得罪他的地方?

明微想不明白,不过,当见到崔瑾的时候,他立刻就知道了第一点的原因。

不过短短时间,崔瑾已经不像当初那么瘦弱苍白,也不枉明微给他灌了这么多好药,几乎可以洗经易髓了,身材也似乎拔高了一截,虽然比起同龄的孩子看上去还是瘦小一些,不过已经看上去健康许多。见到明微,他显然十分高兴,行过礼之后,就安静的站在一边,看向明微的眼里满是儒慕之意。

“戒色,在普寿寺中过得可好?”明微问。

崔瑾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清澈见底,“道岸大师待弟子很好,不仅授弟子认字,也给弟子讲经。不过师父,弟子更愿意跟在师父身边,听从师父教诲。”

明微叹了口气,“那寺中上下呢,待你如何?”

崔瑾一愣,“住持有言,令他们以尊客之礼待弟子,”他垂下眼睑,“待弟子,自然、自然是尊重的。”

明微看着眼前这个脊梁挺得笔直的弟子,心中叹息,原来如此,这个倔强的孩子,又怎会找自己告状,道岸啊道岸,若是门口那个沙弥不是如此多话,怕是我也挑不出你一点错的,崔瑾是我的弟子,我却还不如你看得透彻。

明微心下有些惭愧,眼神却犀利如刀,此事,决不能如此算了!

崔瑾却见自己师父冰冷的眼色,心下忐忑,他既欢喜又担心——那个老和尚虽然教自己认字,却总是只说一遍,说是既是明微大师收下的弟子,想必聪慧非常,天资不凡,先把崔瑾称赞一通,崔瑾倒是不好让他教的慢些,岂不是丢了师父的脸面,只能私下里狠狠用功,无论认字还是读经,都肯比别人多花几倍的苦功,却还是怕今日师父来,通不过师父的检验。不过他又十分欢喜,在这寺中度日如年,全不像他原本想得那般天下佛寺都是净土,甚至那些沙弥中,也有比之他村里傲慢幼稚的小霸王也不遑多让的俗人,原本对寺院,对佛家的幻想一下子被打破——

只是,对于眼前这个师父,他却是发自内心地敬爱和感激,只有师父,才像是真正的佛家人,只有师父。

他不知道那些药物究竟有多昂贵稀有,有一次寺中来了贵客,他在寺中后园读经,那位贵客身体却不好,他听到园外惊慌失措的叫声和脚步声,好奇看去,那位贵客脸色苍白,却不知为何忽然间气息奄奄,甚至似乎来不及等到大夫到来就要断气的样子。崔瑾想起师父曾说他的药十分神奇云云,不过崔瑾已经拿来当糖豆子吃,倒也不曾觉得有多珍贵,只是秉持着试试看的心理,他倒出一颗,对住持说是明微拿来给他调养身体的,那道岸想是明微给的,倒也丝毫没有犹豫,一下子喂给了那位病人,想不到居然奇迹般地救回那人x_i,ng命,自此那人便常常来寺,想问出崔瑾那药是谁人所给,崔瑾虽还是孩子,却不想给师父招惹麻烦,自是不说,道岸见崔瑾不说,以为是明微吩咐,那药想来珍贵。

——当然,崔瑾不知的是,这道岸却是不想再给明微增加声名,这才守口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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