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因为在坊间参与了涉及本世子的赌注,输掉了家底,对本世子心生怨恨,所以假借太子名目邀我出去,怕是图谋不轨。你伤害王爷之子在即,又假传太子之命,此等恶行定然是要让衙门来处理的。”诸宁一字一句的慢条斯理的说完。
“我没有伤害世子,更没有假传太子之命,你没有证据不能诬陷我。”对于莫须有的罪名,魏青平自然不怕,但是他也不想闹到公堂上去,那太丢人,他以后还得在朝为官,都是同僚,日后调侃起来多为难。
诸宁却不管三七二十一,让亲卫架着魏青平就往外面走,自己也换了身代表世子身份的锦袍跟在后面。来到这里才停了几天,就跟着苏元君练武,穿的都是短打,突然穿着繁杂的衣服还不太适应,除去中衣之外,玉色的锦袍打底,外罩一层紫色雾缎纱,整个人显得贵气十足,就是在这初夏的下午还是有点热,尤其是对诸宁这种以前夏天穿个短裤的人来说,更是难熬,很快他的鼻尖就冒出了汗,小文子见状,给主子打起了扇子。
诸宁带着王府亲卫,押着魏青平大喇喇的往衙门走,自然是吸引了一众老百姓围观,魏青平虽然初涉官场,但是见多了官官相护的场面,而诸宁是淮南王之子,自己一个无名小卒,除非遇到包青天那样的人物,不然哪个大人都会给诸宁几分面子的,毕竟他之后就是淮南王了,得罪一个王爷不划算。
要是他厚着脸皮跟围观的百姓说道,他奉着太子的命令邀请淮南王世子赴宴,然后无缘无故的就被小世子绑了,连个理由都没有。小世子还诬陷他。
诸宁可是最近城里的热点人物,很多人因为他赚钱了,也有很多人因为他赔的家底都没有了,这些人大多都是混市井的老百姓,关于淮南王世子的事情全靠听说,盲目跟风。
这下见着真人了,怎么说呢,本来因为他输了一笔钱的人,想骂他几句,再吐口唾沫,道一声晦气,输了那么多钱。可是少年虽年纪尚轻,但气度不凡,五官j-i,ng致然面庞稍显稚嫩,一步一步走出了皇家的贵气,他们只能叹一声,自己跟错了风,生不出其他不满的心思。
而魏青平则是一身书生模样,样貌狼狈,大喊委屈,言语中更是涉及到太子殿下,大家的好奇心都被勾起来了,纷纷跟着大部队往衙门那边走。
衙门里的王大人在听到风声的时候,吓得在屋子里转圈,一个王府世子,听传言说还涉及到太子,这两尊大佛为什么他要摊上啊。他已经打点好关系了,只要最近不出什么大事,他就能在今年的官员考核中再升一步,可是现在这事呀,估计悬,今天这事可一定要给解决好了。
诸宁到达的时候,王大人已经提前等候在门口了,两人见过礼之后,诸宁被王大人安排坐在公堂下首。而魏青平是探花,见官可以不用下跪,所以他站在公堂中央,身板挺的笔直。
王大人一拍惊堂木,对着诸宁略带恭敬的说道,“今天二位前来所为何事,世子可否先说说你的缘由。”
诸宁摇摇头,“让魏探花先说吧,省的他心里埋怨我们串通一气。”
王大人立即严肃道,“本大人一向严明公正,怎么会出现那种情况,那么就被告魏青平你先说吧。”
魏青平看眼前的局势对自己不利,这个王大人一看就是个势利眼,但是别无他法,只能硬着头皮上,“我是去年的探花,平日里和淮南王世子交好,今日在酒楼里受太子所托,邀世子赴宴,谁想世子直接将我押来公堂,污蔑于我。”
诸宁淡然的说道,“我如何污蔑与你了,说话要讲究证据的,首先你是太子近臣吗?是太子好友吗?那么太子怎么会托你前来传话,谁知道你是不是骗我的,毕竟因为我的关系,你输了很多的银子,听说你那房子都快卖了,所以谁知道你是不是心生怨恨,要报复于我。”
王大人赶紧说道,“可是太子殿下不在,也不方便请太子殿下过来,不如就请世子说说他怎么对世子心生怨恨的事情吧。”
王大人不想牵扯进太子来,现在他卖诸宁个好,只要帮着诸宁就好,就当是诸宁和一个过气探花之间的小纠纷就好。大家睁只眼闭只眼,就糊弄过去了。
诸宁闻言说道,“我听说这魏青平近日里因为输光了银子,就喝了很多酒,然后言语中恨极了我,好像做了个邪祟之物,埋到了院子里。毕竟我们之前交好,我的生辰八字,他说不定知道。”
王大人一听,涉及邪祟,也没注意到诸宁言语中的模糊用词,当即派人去搜。
魏青平心里惴惴不安,不知道他一个世子大费周章的陷害自己做什么,难道真的在自己院子里埋了东西,顿时汗如雨下。
衙役的速度很快,没一会儿就回来了,“禀告大人,没有发现邪祟之物。但是在魏青平的书房发现了大量字画。”
王大人看向了正喝着茶水的诸宁,为难道,“没有邪祟之物呀。”至于字画,他没有留意,一个文人字画多在正常不过了。
诸宁放下杯子,随意笑笑,“哦,那可能是我记错了。那你翻翻那些字画吧,说不定写那上面了。”本来就没有,他瞎编的,不然怎么能搜魏青平的家。
王大人心里叫苦不迭,这个世子真是,别人背地里写诗骂他,还得劳烦我们找出来,真是……
第18章 嘴巴厉害
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