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如戟,化天地如海,搅之若怒海惊涛。
“这是……道!?”
封问看到这一幕,都已经呆住了。
武者以一人之力动天地之力,何等恐怖。
这是唯有入道境武者,方才能够掌握的道之力。
陈翊如此年轻,竟然能够掌握入道之法?
“不对,若是真正的入道境强者,威力要比这强盛十倍不止!”封问很快便反应过来,即便如此,他对于陈翊也是震惊到了极点。
眼前这个青年,看起来,只有十八岁?十九岁……就算是长相年轻,也绝不会超过三十。
太恐怖了,华夏何时出现如此妖孽的武道天骄?
何止是封问,在场不少宗师撑着重创的身躯,望着那如若怒海惊涛般的天地。
轰,轰……
像是洪钟大吕碰撞之音,那是天地之气在碰撞,如雷云硬撼,此音更胜雷鸣。
陈翊双手却仍旧在动,他望着脸色苍白的朴玉真。
在其满是惶恐,难以置信的目光中,陈翊双手猛然一震。
刹那间,天地如暴动,以陈翊为中心,脚下擂台,支离破碎,无数的碎石,近乎倒飞而出。
朴玉真在这其中,更是不断后退,稳住身形。
可身下擂台,眨眼间,便已经毁于一旦。
“这不可能!”
朴玉真开口,这一次,他却是口出新罗之言,可谓是震骇到了极致。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那近乎排山倒海之力,便已经席卷朴玉真之身。
砰的一声,朴玉真便如狂风之中的落叶,直接被震入那观众席之上,身下,塑制座椅,水泥台阶近乎都是一片粉碎。
他像是镶嵌在观众席上,身躯更是不知道多少处受到重创。
哇的一声,朴玉真便喷出一大口鲜血来。
此刻,朴玉真望向陈翊的目光,已经尽数成了恐惧。
不可敌!
眼前之人,是绝非他能敌的过的存在。
却见陈翊仍在擂台中心,若天地皆以他为尊,得其号令,随着一人而动。
最让朴玉真恐惧的是,他看到陈翊身旁的气流,逐渐化形,如若成龙。
那一双手,如若擒天地之龙,浮现在这世间。
这是人么?
简直便是当世神仙,也莫不过如此!
在场,不知多少人极尽骇然的想着。
朴玉真更是动尽了全力,向出口逃去。
陈翊一双金瞳,淡淡的望着朴玉真,“逃得掉吗?”
淡淡声音徐徐传来,“你新罗祖辈,未曾留下告诫……”
“华夏,不可轻辱!”
话音落,只见陈翊双手之间,那一条天地之龙如若吟动,一道不可名的声音响彻在这天地中。
陈武八式,第一式,天地游龙!
轰!
游龙出,如破天地,刹那间,便落在了那朴玉真的身躯之上。
只见朴玉真的身躯,便被那游龙所覆。
连那出口,在那一条天地游龙之下,都不由轰破成一个巨大的洞窟。
甚至在外,一些普通的权豪都近乎吓了一跳。
整个暗岳大会之地,像是经历了一场大地震。
待狂风呼啸,遮眼耳目,等到风声渐平,天地异象已经尽数消失。
地面之上,足有百米之远近乎都花化成了齑粉,留下了一道巨大的痕迹。
朴玉真,更是尸骨无存,只剩下片片血衣仍落在这狼藉的痕迹上。
陈翊缓缓收手,立于原地。
四周,近乎是陷入到一片死寂之中。
陈翊徐徐收回目光,他缓缓道:“这句话,我说的!”
他立于此地,便一日昔日,立于五岳之巅,立于戈壁之漠,海域之边……
“华夏,不可轻辱!”
六字之音,葬的多少海外强者之尸。
我曾一人,守华夏千年。
整个擂台赛内,所有人都近乎是脑海中一片空白。
陆倾舒亦是如此,她望着陈翊的身姿,便如望谪仙。
江南多地,各大势力的武道强者,地下大佬,巨头,更是一片的敬畏,惶恐。
这,还是人力所能达到的力量么?
“真气外放,大宗师!”封问开口了,他打破这寂静。
在吕凤江的搀扶下,封问颤颤巍巍的施礼,“封问,谢过大宗师救命之恩!”
吕凤江也反应过来,她当即开口,“吕凤江自今日起,以大宗师马首是瞻!”
一句话,让多少地下巨头的脸色都在变化。
“王力鹏,愿以大宗师马首是瞻!”
“唐家,愿以大宗师马首是瞻!”
众多势力施礼,垂头向一人。
陈翊自在这已经化为虚无的擂台上,神色波澜无惊。
曾几何时,天下世家皆臣服,如今只是这江南之地的地下势力罢了,他堂堂陈祖,又岂会在乎?
陈翊的眼中有思索,新罗入华夏的大宗师,应该是两位。
如今,在此地,却仅有一人。
“看来,金陵有祸!”
陈翊心中轻喃一声,他淡淡的扫了一眼云墨轩,“拍卖会,你来接手,我且先回金陵!”
音落,陈翊便直接踏步,向这暗岳大会外走去。
他心中有某种不安,来自于金陵。
……
金陵,夜色。
云家后宅,院落内。
云苍山仍旧在垂钓,忽有微风起,惹得池上起涟漪。
云苍山的眼眸徐徐而动,“阁下来我云家何事!?”
只见在墙壁之上,月色中,有一道身影,傲然而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