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不是好东西,却是一个非常好的背锅侠。
多少错,都可以推到酒上面。下一次还继续喝,继续错,继续甩锅。
不想让江崇海带来的不悦影响心情,赵守时笑道:“对了。说说你呗,我竟然不知道你会酿酒,果酒西施?”
“才不要这个外号。我就叫裴幼清。”
背着手的裴幼清跳跃中一百八十度转身,边后退边嘻嘻笑着:“我会的多着呢。要是你有机会去我家,我就让你见识下我的秘密基地。
里面好多酒呢,还有我爷爷留下来的三十年陈酿,说是留到我结婚时候。虽然我严重怀疑这酒有没有过期。”
“过不过期的,等哥们去尝一尝。”
“不知羞,才不让你喝。”
裴幼清吐着舌头做搞怪状。
心中还是有些受用的,毕竟这也算是承诺,可女儿家自然不方便深入这个话题。
反手一拍手掌的赵守时叹道:“就算为了这三十年的佳酿,这龙潭虎穴我闯定了。”
“讨厌。你家才龙潭虎穴呢。”
裴幼清锤了赵守时一下,歪着头的她瞅着还有些脸红的某人,道:“就你这酒量还想喝三十年陈酿啊,最多闻闻味就醉了吧。”
“醉不醉是我的事,让不让去,是你的事。”
“爱去不去,腿长你身上,我又管不了你。”娇哼一声的裴幼清漫步向前,不理赵守时。
“那就这么说定了。等我们在帝都混不下去了,就去渝都,你酿酒,我卖酒,做一对....阿嚏!”
赵守时猛地打了个喷嚏,眼中泛泪的他揉着鼻子。
还没反应过来做一对‘阿嚏’是什么意思,裴幼清抬头看向赵守时。
刚要问,就又听见:“阿嚏!”
好嘛,不用问了。
“阿嚏!”
“阿嚏!”
赵守时紧跟着又是两个,搓了搓眼睛的他笑了:“肯定有人知道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在骂我呢。”
“一想二骂三感冒,你肯定一冷一热,着凉了。咱们也别逛了。赶紧回去吧,好好睡一觉。”
说罢的裴幼清拉着赵守时的手掌就往后折返。
他们早就超出了回家的既定路线,只是没人提而已,现在自然要往后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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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马路上,一辆正常行驶的中档轿车突然亮起左转方向灯,然后慢慢的停在路边。却也没有熄火,而且驾驶室的车窗还降下一半来。
露出司机的脸,正是从范家出来没多久的田方。吞吐着烟雾的田方沉吟许久后,才呢喃一句:“其实,还挺有意思的。而且,200w真不算太贵。”
重重一点头后,将还剩小半的香烟熄灭扔进烟灰缸内,挂挡,掉头...
“,给我拨通‘范阳’的电话。”
········
范家,范可人卧室。
天色渐深,范可人却没有睡意,单手托腮趴在窗户上的她感受着窗外的微风,看着窗外繁华的四九城的霓虹闪烁。
天已不早,可街面上依旧车马如龙。还有互相搀扶着的情侣走在人行道上。
这让范可人莫名的想到了刚刚离开的赵守时,呢喃道:“难道爱情真有这么大的魔力?可以让人脱胎换骨,甚至成为另外一个人?
不为谁而作的歌,清风徐来,从你的全世界路过还有今天的华夏好声音竟然都是你的手笔。赵守时,我好像完全不认识你一样。不过,你比以前更有意思了。
你说你一个狗东西也是能忽悠。刚分手才几天,竟然把幼清这么纯粹的女孩给骗到手了。也就我不是男的,要不然非跟你这个大渣男一争高下不可。”
“好命的狗东西。”啐了一口的范可人披上外套,向外走去。
·········
同样范家,范阳卧室;
躺在床上的范阳揽着妻子的肩膀,借着床边暗黄的灯光,看着头顶洁白的天花板。
范阳的心思却怎么都沉静不下来,好声音牵扯的是他的未来规划,‘安希’牵扯的是他的过去。
这两者都足够让他沉思乃至失眠,可他却偏偏没有...
感受到丈夫的心情,卓妃语轻声道:“说起来,当年确实是我们对不住安希。要不,明天我去看看她吧。毕竟...”
“没事的。”感受到怀中人的些许颤意,范阳开口道:“守时好像知道我们的事情。他临走的时候跟我说:安希现在过得很好,她已经放下了以前的事情。”
“那你是在想好声音的事情吗?”抬起头来的卓妃语好奇道。
“不是。我在想赵守时。”
苦笑的范阳半低下头,看着好奇的妻子,沉吟片刻后才开口:“说出可能连你都不信,我竟然嫉妒他。以前的小弟竟然表现出远超过我的才能,这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乃至不知道如何自处。”
“世上天才千万,只不过我们身边有一个而已。君子不善器,善驭人,不是吗?”
卓妃语看着眉头紧锁的丈夫,“作为你的妻子,有些话我不应该说。但作为你的妻子,我又觉得只有我能说。
其实你应该明白,面对赵守时的才华,最妥当的应对方法不是试图驾驭、打压。而是互帮互助,因为没有人是全能的,例如你,例如赵守时。他有想法,你有将其实现的资源。这才应该是你们最佳合作方式。
其实你应该感受到好声音的颠覆性与创新。如果当时就有现在的便利,那我们那么多的朋友,说不定就不用黯然离开帝都。
你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