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锐清原本没抱太大希望,但一刷新,竟然真叫他刷出东西来了。

男人在今天下午发了一条,风格和平时完全不同,竟然还真有几丝文艺气息。

【他从荒败中走出来,习惯了血腥腐烂,所以不怕沾身——但他的信奉者不同。】

乌锐清正皱眉想搜搜这又是曲解了哪位文学家的话,然而刚刚选中复制,心中却忽然闪过一丝灵光,一下子愣住了。

晚上忙碌过后,两人搂在一起睡,乌锐清似乎不经意地突然问道:“你是不是不想让我公开自己的身世?”

原本有些失神的男人挣扎着睁开眼睛,长叹一声。

“嗯。”

乌锐清看着他,“为什么?”

“会心疼。”顾卓立忍不住低头吻他的头顶,一连串细碎的吻盖下来。他在吻他时总是会失控,就连这种只能亲到发丝的吻,也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

片刻后,男人终于抬起头,低声解释,“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和各种喷子战斗过的人。键盘侠永远带着键盘在路上,那种人的脑袋里装的都是垃圾,仇富且听不进去理。你知道公开身世后舆论会把你说成什么样吗?只怕正义的人没有你想象的多。”

乌锐清闻言愣了下,而后笑了,“难道我不是和键盘侠战斗过的人吗,他们什么样我很清楚,只是,管他们做什么?”

顾卓立顿了顿,“道理是这样,但……”他叹了口气,掩不住声音里的烦乱,“就还是烦,想到会有人逼逼你,我就觉得烦得要死。”

男人表达烦的方式很直接,他低头挠了一下自己的腿,乌锐清一瞟,四道红檩子。

“……”

顾卓立搂住他又说,“这事让我自己再想想吧,你不用挂心。”

乌锐清不知道顾卓立用了什么方法想明白,第二天早上起来,男人就恢复了正常,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r出事以来,据说各大小媒体都堵在了pierres大楼门口,就连上海的子公司也难以幸免。乌锐清人在上海,但连面都没露过,这个按理最应该在风口浪尖时站出来的执行总裁就这样失去了行踪。

没人知道,他会和隔壁集团的董事长每天殷切地蹲在某剧组,只等两只小的忙活完了下来休息时,给送一杯暖乎乎的红豆汤。

乌锐清看着捧汤吨吨吨往下灌的廖山,忍不住问道:“能喝出味吗?”

廖山停下,保温罐几乎已经见底了,他随手扯纸巾擦了把嘴,说道:“是喝不太出来,但我太渴了。”他说着对上乌锐清无奈的眼神,在哥哥开口教训之前飞快说道:“又不是你做的,你又不会做这些。”

乌锐清更无奈,“是小顾董做的。”他顿了顿又说,“你要喝冰沙,他觉得伤嗓子,给你换成了红豆汤。”

廖山见鬼的表情看着乌锐清,“我去,你不要吓我,你这样说让我突然怀疑汤里有毒。”

乌锐清抬手不轻不重地拍了下弟弟的肩膀,“别乱说话。”

廖山一仰头把剩下的红豆汤闷了,而后忽然低声道:“哥,pierres是怎么回事。”

“你不必管。”乌锐清顿顿,“pierres从来也不是我的公司,你拍好你的戏就好了。”

廖山点点头,他心里其实一直都有点数,只是没有明问出来过。他抱着保温罐放空了一会,而后忽然舒眉一笑,“还有照顾好我的灌灌。”

乌锐清愣了好一会,有些难以置信自己竟然被两只小的给甜到了。他看弟弟眉眼间的温柔神色,一时竟难以和小时候那个喘粗气的小孩划上等号。

提到沈灌,廖山满眼都是温柔,情不自禁地笑个不停,也不知道到底在笑什么。

廖山看了眼时间,急匆匆站起来,把保温罐往乌锐清怀里一塞,嘟囔道:“别盯我了,你提到那傻子时也这样,我换衣服去了。”

他说着随手拿起凳子上的戏服,一边往外走一边叹口气,自言自语道:“哎,我哥,让猪拱了。”

乌锐清:“……”

脑海里忽然浮现顾卓立那句认真的话:“世界上不会有比我更了解廖山的人。”当时听来觉得男人说法有偏,现在看看还真是。

这两人一模一样。

手机突然响起,屏幕上显示着“未知”,乌锐清扫了眼这间化妆室的天花板四角,确认没有摄像头,而后走到角落里接起电话。

r十分亢奋,“乌家都炸了!你知道这两天乌庆泰在乌家的各种地方打了多少个骂你的电话吗,精彩,真是精彩,这老东西……”

乌锐清把电话拿离耳朵远了一点,无奈道:“你不是只能监听到厕所吗?”

r原本的滔滔不绝被打断,愣了一下差点呛住,而后难以置信地问:“你帮我当成什么样的it□□丝了??”

乌锐清:“……”

“厕所只是一个附加的环境条件语句,拿掉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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