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生给魏牧之检查了之后,萧铮才看到,他后腰一片红肿,淤青化开了一片,刺痛了他的眼睛。
“腰上的淤青那么严重,可能是伤到器官了,得拍个片子。”
一般只是撞上,不会有这么严重的淤青,除非是撞到了什么凸起的地方。
除了腰上的伤比较严重之外,魏牧之的脸上,还有脖子上都有伤。
医生说,脸上是被人打了,脖子上是被掐后留下的。
而在这个世上,能对魏牧之做这种事情,并且让他无力反抗的,只有那两个该死的家伙!萧铮多想拿把刀子直接了结了那两个人,可是他不能,至少现在还不能。
而萧父和萧母,是在第二天赶过来的,他们赶过来的时候,魏牧之还在发高烧,准确的说,是快烧了一个晚上,一直退不下来。
萧母一看魏牧之伤痕累累,顿时又是心疼又是气愤:“这是谁弄的?
明明之前还是好好的,谁这么qín_shòu不如,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毒手!”
魏牧之是在天快黑的时候醒过来的,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甚至以为自己死了。
但是一动,发现浑身上下都痛得要命。
“魏牧之你醒了?
别动,你身上有伤,不能乱动!”
看到面前的人竟然是萧铮,魏牧之有些恍惚,“我以为……昨天是在做梦。”
没有人会要他,这个世界抛弃了他。
就在他绝望的时候,这个少年从天而降,跟他说,要带他回家。
这是多么美好的一个梦呀,让他有些不愿醒来,就想沉浸在他温柔的眉眼当中。
“不是梦,我就是来接你回家的。”
魏牧之愣了两秒,“……回家?”
“嗯,以后,我的家,就是你的家。”
从今天开始,我绝不会,让任何人再有机会伤害到你,谁敢碰你一根汗毛,我就剁了那人的手,我发誓!因为魏牧之身上的伤不轻,大过年的在医院住又不好,在跟医生确定能出院之后,萧父和萧母就坚持要让魏牧之住到他们那里去。
魏牧之趴在床上,看着萧铮给捡来的流浪狗吹毛,看着看着笑了起来,“你怎么把它带回来了?”
萧铮抬头看他,“不是你晕过去的时候,一直抱着不放吗?”
所以,萧铮是以为他喜欢这只狗,把狗一起带了回来?
魏牧之忽然不笑了,歪着头看着眼前的人,“萧铮,你别对我这么好。”
说着,魏牧之低下头,兀自笑了下,“不然,我怕我会赖在你这儿不想走了,你不知道,我是个克星,只要对我好的人都会……”话没说完,脸忽然被对方给捧了住。
“你不是。”
他听到对方字句清晰地说着:“你是我的幸运。”
魏牧之怔怔地看着对方,那一刻,似乎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心坎上。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魏牧之看着萧铮从浴室出来,然后看着他很自然地掀开被子要躺下来。
魏牧之赶忙坐起来,一时忘了腰上有伤,顿时痛得脸都白了。
“你坐起来干嘛,赶紧躺回去!”
在萧铮强行把他摁回去的时候,魏牧之看着他,“那个……同桌,你家没有客房吗?”
虽然他们都是男的,睡在一张床上也没什么,但魏牧之不大习惯和别人一起睡。
“还有一间书房,但不能睡人,你要是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我打地铺就行。”
说着,萧铮撩开被子就要下去,魏牧之下意识地抓住他的手臂,“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咱、咱们一起睡吧。”
萧铮眸中的笑意深了几分,跟着躺了回去,“腰上的伤还疼吗?”
“不怎么疼。”
顿了下音调,魏牧之忽然补充了后半句话:“萧铮,谢谢你。”
谢谢你愿意在那个下着漫天大雪的晚上来找我。
于是乎,萧铮就以魏牧之要养伤,一个人住不方便为由,让魏牧之直接住在他家里。
而萧父和萧母知道魏牧之的伤是怎么来的之后,就更是心疼这个孩子,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
幸好是放寒假,也不用上学,萧铮就每天变着花样,让萧母给魏牧之做好吃的,短短一个寒假,愣是把魏牧之给养胖了两斤。
转眼到了开学,按照惯例,魏牧之每次在开学之前,都会约上几个交好的兄弟,出来一块儿吃顿饭,也因此,姜潮也是在其中的。
整个寒假,姜潮几乎就没见过魏牧之,当然,不是他不想见,而是萧铮在其中扮演了重要的阻挠作用。
一伙人凑在一起,胃口特别大,而且点的都是很辣的东西。
魏牧之看到萧铮皱了眉,就把菜单拿过去,递给他,“同桌你点。”
有人叫:“魏哥,我们还没点好呢!”
魏牧之暼了一眼,“都点了多少个了,要是吃不完就把碗给我吞下去!”
众人:“……”不就是想让你同桌点菜,你同桌是你兄弟,难道我们就不是了吗,待遇差别这么大的吗!菜上桌之后,魏牧之就要去夹水煮肉片,结果被萧铮用筷子挡住,“你伤才好,辣的不能碰。”
姜潮听到了关键词,皱眉看去,“伤?
小牧你什么时候受伤了?”
“没有没有,就是一点儿小伤,早就已经好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魏牧之还是没再去夹辣的菜,只是那些蔬菜吃着,实在是刺激不了味蕾。
“这个虾仁挺好吃的,你尝尝?”
说着,萧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