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任我行立时出声打断任盈盈,这才面现难色的看向慕容复,“公子,三年时间确实短了点,况且如今老夫心灰意冷,只盼盈盈有个好归宿之后,能够颐养天年,这等重任,着实担当不起。”
他这话前半句说的是心里话,后半句,却是有几分试探之意,因为他实在想不通慕容复为何会突然要建一个教派,而且开宗立派,意义非凡,这等重要任务竟会交给他们父女二人去做,但若说这是慕容复的试探之举,似乎又不大可能。
慕容复摇头一笑,“先前我便说了,在我慕容家,唯才而用,任先生当年执掌日月神教之时,几乎一统天南武林,那是何等风光,由此可见先生在发展教派方面,必然是极其擅长的。”
“二位也不必担心银钱问题,这点小钱,我慕容家还是出得起的,北天剑宗的成立,任先生便是第一任宗主,”想了想,慕容复觉得这诱惑还不够大,又说道,“你不是想要夺回日月神教么,本公子可以承诺,若三年后,北天剑宗壮大到与日月神教并驾齐驱,我便让你身兼两教教主!”字更¥新/速¥度最駃=0
“你说真的?”任我行心头一震,不自觉的脱口问道,话一出口又觉不妥,但是想要改口已经晚了,不由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慕容复的脸色。
慕容复倒也不在意,哈哈一笑,便说道,“本公子一言九鼎,只要你能做到,把日月神教给你又何妨!”
“好,老夫就拿这把老骨头与公子赌上一把!”任我行豪气顿生,一口答应下来,虽然心中仍有诸多不解,但此刻人在屋檐下,且不说这是件美差,就算是慕容复如何折辱二人,恐怕也无法反抗。
“对了,听闻先生在日月神教还有不少旧部,这次北上也可以带上。”慕容复沉吟半晌,又说出一句让任我行大喜的话来。
这一点他不是没想到,只是不敢提罢了。
随即二人就此讨论起北天剑宗建立的细节问题来,一来二去之间,气氛渐渐缓和下来,二人越聊越投机,竟有几分知己相见恨晚的感觉。
任盈盈一直默默的看着二人,心头也是生出几分哭笑不得之感,不过一想到被逼走的令狐冲,她心头又是一阵隐隐作痛,望向慕容复的脸色再次阴沉下来。
这一聊便是小半日过去,二人逐步将北天剑宗的大体框架,发展规划确定下来,这其中任我行提出了不少独到的意见,当然,核心宗旨还是由慕容复说了算。
其实所谓的北天剑宗,不过是慕容复在收复任我行之后,突发奇想,临时想到的一个布局,事先他也没有丝毫准备,只好暂时将其当成一个军队预备营来发展。
任我行固然不解慕容复的做法,不过他的执念在于日月神教,对北天剑宗并不如何在乎,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哈哈哈,今日听先生一席话,在下受益良多。”
“哪里哪里,公子年纪轻轻,便有如此眼光,老夫汗颜之至!”
……
当夜,慕容复将白天发生的事悉数告诉了东方晴,并提出了不日即将离开。
东方晴纵然不舍,但也知道慕容复诸多大事缠身,遂未说出什么挽留的话语,不过却是破天荒的痴缠了慕容复一整夜,颇有几分将其榨干的架势。
慕容复自是来者不拒,二人抵死缠绵。
次日,慕容复脚软手软的离开了黑木崖,与他同行的还有蓝凤凰,以及任盈盈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