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事儿。”莫檀说着腿就往里迈。
“啊?你等等。”侍卫忙伸手去阻拦。
“我有事儿找崇大夫。”莫檀被拦腰截住,却还梗着脖子想往里拱。
“崇大夫出门了。”那侍卫无奈道。
“没事儿,那我找他徒弟小祥子也成。”说罢,扯着脖子就要朝里喊。
侍卫也是怕了她,但又不好得罪她,只能继续劝说:“真的不能进,您别难为我们了。”
“其实是你们清少爷让我来的。”莫檀继续打马虎眼。
那两个侍卫狐疑的对视了片刻,明显并不相信她这突然改口的说辞。
莫檀无法,灵机一动,心一横便道:“清少爷跟我说了,近些日子交给你们的差事,做的不错,这几日就要赏你们,要发奖金的。”
她搓着拇指和食指,笑眯眯地看着那两个侍卫。
其中一个侍卫见状,态度立刻软了下来,但还在犹豫,没有马上放行。
莫檀只得又说:“你们拦我也没用,耽误的是你们清少爷的正事,到时候有你们好看。”
驾轻就熟地故弄玄虚,语气中还带着些许威胁之意。
那两个侍卫一听这话,迅速地交换了眼神,马上撤开了。
莫檀颔首道:“多谢二位了。”
说完便迅速闪进了院门。
这院内面积不小,一草一木皆风雅,颇具格调,有花坛、凉亭、鱼池,那鱼池里还不时跳出一两条身量不小的鲤鱼出来叼莲花的花瓣吃,俨然一副鱼衔莲花图。看来这鱼天天吃鱼食也会腻的,时不时的还想换点新食材,虽然有了贤惠的太太,有些人也不免难捱寂寞,不甘平淡,还想时不时的换个口味,虽不知此处何朝何代,何年何月,但看来与现世也并无太多不同。
莫檀刚一迈进门,便瞧见孔祥正面朝大门,趴在地板上,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哎呦,小祥子,忙着呢?不用给姐行这么大礼的。”说罢还欠揍地一笑。
那人仿佛被她吓了一跳,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
忙从地上爬起来,他脸颊上或许因为猛然站起的缘故,显得有些红,道:“莫姑娘你怎么来了?”
“没什么,来看看。你师父呢?”她一边说着一边往里间走去。
“你是来找师父的啊,他出去一阵了,确定了死因是中毒,给楚老爷通知情况去了。”孔祥道,说着将工具盒的盖子扣上了。
大太太死状并不安详,但身上的丝绸睡衣像是被人精心整理好一样,格外平整柔顺,此刻尸体在华贵的雕花木床上躺的板板整整。莫檀上前去细看了一番,不禁心有唏嘘,那床上和床边还残留着一些呕吐物。
“发现尸体的时候便是这样吗,澎华动过尸体了?”莫檀问道。
“不清楚,她说她没动,一早起来看见就是这样。”孔祥道。
莫檀仔细瞧了瞧尸体四周,又问道:“夜里就没什么动静?”
孔祥摇摇头,道:“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这些你还得去问澎华和澎湖。”
“在自己房里,又躺的齐整,难道是自杀吗?”莫檀自言自语道。
“大太太为什么要自杀呢,无论谁自杀,她也不可能自杀的,这么大的家业,除了楚老爷,属她厉害,谁不听她的呀?还能有什么不顺意的,好好地日子不过?就算谁不顺她的意了,想怎么惩治就怎么惩治了,大不了赶出去,自杀?犯不上。”
“说得有理啊,小祥子。”莫檀朝他笑道,伸出手去似乎是想摸摸他的头。
孔祥忙避开了她的手,急着说:“男人的头不能随便摸!”
“不能随便摸我也摸了那么多回了。”莫檀笑着,却没有再坚持,将手收了回去。
原来孔祥是崇大夫的小徒弟,与他的儿子崇木一块长大,阿喜又常与他们玩在一起,所以孔祥也和他们一起叫莫檀姐姐,可实际上他的年纪只比莫檀小了两个月。
“那你们有什么别的发现?”莫檀问道。
“我们就是大夫,又不是专业的,能下决断的也就是死因啊,死于狼毒草中毒,其它的嘛…”孔祥欲言又止。
“怎么说?”莫檀忙接着话茬追问。
“这也不是随便就能下定论的。”他含含糊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