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沈隽意掏出手,规规矩矩地走在他身边,嘴里的话依旧是尖刺儿:“干嘛,替夫报仇啊,这么凶,长皱纹了教授。”
傅清疏听着他夹枪带棒的话,一下子停住脚步,眼神冰冷地看着他:“这几天给你好脸色了?又开始放肆,又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了。”
沈隽意凉飕飕的冒酸味:“我能是什么身份,你的追求者之一呗,不然我也不能喊你清疏,你只让我喊你教授,我连名字都不能喊。”
夜晚的校园里没什么人,有几只野鸳鸯们在树林里亲亲我我,不过没有信息素的气味,想必是beta。
沈隽意没忍住笑了下:“哎哟乖乖,现演小电影呢。”
傅清疏没接话,略微加快脚步地走过教学楼,到达了实验室,许奕晚上交上来个论文,他要过来确认数据。
傅清疏找出钥匙开门,背对着沈隽意说:“我说过很多次,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和你之间不可能,别闹了。”
沈隽意没说话,傅清疏以为他听进去了,又交代说:“你也别总这么跟莫久说话,他跟你不算情敌,平白无故承受你的夹枪带棒,人还有委屈没处说呢。下次见着了跟他说声对不起,别整天想着找人麻烦。”
沈隽意还是没说话。
“莫久说的是,你年轻,又是很优秀的,追求你的人很多,找个o好好交往,我不适合你,别执迷不悟。”傅清疏也不知道是在劝他,还是在劝自己,微微叹了口气说:“行了,以后别来找我了,回去吧。”
傅清疏说完没听见沈隽意的回应,以为他已经走了,刚想回头就忽然从后头被拽了下。
他一时不妨险些被他拽到怀里,踉跄了下,“你干什么!”
沈隽意抓着他的手,呼吸发沉,蓝黑色的眼睛像是片幽深的海,能将人活活溺毙在里头,危险极了。
傅清疏没来由觉得有些心慌,挣扎了下却没挣开手,依旧被他紧紧地禁锢在手指里,越攥越紧几乎要掰断了一般。
“别乱来!”
沈隽意低下头,欺近他,恶狠狠地又带着狂傲的嫉妒,低声说:“我偏要乱来。”
傅清疏头被他压在实验室的门板上,门板是冷硬的钢板,抵的他后背生疼骨骼几乎被压平的力道。
“沈隽意,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傅清疏缓了口气,沉声说:“我是你老师!你给我放开!”
沈隽意充耳不闻他的话,执意地将他两只手死死握住抵在身后,天生的强悍和力气让傅清疏根本没有还手之力,而且他身上的信息素几乎爆发,浓重的血腥气像是一个尸骸遍野的战场。
傅清疏打了禁药,这几天身体平静得很,可这一刻又突然间被牵引出来一般,腿瞬间软了,拼尽了全力才能撑住不跪在地上。
他咬着嘴唇,拼命的吸着鼻子闻自己身上有没有信息素泄露出来,却只能闻见他的浓的几乎淹没他的血腥气,心乱的几乎不能支撑跳动,让他几乎崩溃。
傅清疏眼睛发红的盯着沈隽意,沉声说:“我和莫久即便有关系,也不用你来吃醋,再不松开我就不……唔!”
沈隽意像是疯了,眼睛沉的可怕,蓝黑色里仿佛染了一丝血红,像是只破了闸的猛兽,刚巧找到了一只美味的幼兽,毫无理智地扑上去,一门心思地想将他撕碎了全部吃进去。
他的吻和他的人一样,嚣张又狂肆,带着汹涌的浪潮,一道一道地将人的理智全部灭顶埋没,连一丝缝隙都要灌满。
舌尖强硬的去顶他的齿关,撬不开就去咬他的嘴唇,傅清疏被他的狂乱弄的几乎腿软,手指不自觉的攥上他的手臂,掐得死死地。
沈隽意觉得自己的理智正和本能在进行拉锯战,他被自己的信息素熏得理智渐失,什么都做不了,只想堵住面前这个人的嘴,不让他说出满是拒绝的话。
今天晚上傅清疏说自己有事要出门,让他自己别来找自己,沈隽意没问他和谁出门,只笑眯眯地说早点回来,不然自己要闹了。
他没回答就挂了电话。
他和沈遥看见他的时候没有立刻出去,一是因为沈遥怀着孕,大腹便便的干什么都不方便。
他没接触过孕妇,总觉得怀了孕的人都像是个瓷娃娃,碰一下就会坏,没放心将她一个人丢在餐厅里,先将她送回了家。
二是他不想大白天就站在路上让傅清疏难堪,傅清疏那么骄傲的人,沈隽意被沈遥调侃的时候,笑着说自己哪儿吃醋了,没有!
他送沈遥回了家,知道他今晚要回来看实验数据,就在校门口等他,结果足足等了两个小时他才回来。
他和莫久说话时那么温和,却让自己滚出去,以为自己在胡闹。
沈隽意不经刺激,他原本是笑眯眯的等人,想跟他说两句话,哪怕是训自己呢,乐乐就走了,可傅清疏张口闭口就是将他推开,甚至护着莫久,让他道歉。
沈隽意觉得自己疯了,他嫉妒的莫久,嫉妒所有能让他温柔以待的人,这么想着,吮吻的力道更加凶狠,几乎将傅清疏整个人都捏碎了,融化了。
傅清疏吃痛,拧眉狠狠咬了他一口,在他略微松口的一瞬间伸手,狠狠在他脸上甩了一耳光,被气狠了,口不择言攥紧手声音隐隐发颤的说:“沈隽意,你给我滚。”
沈隽意懵了,嘴上的伤口往外淌血,一双蓝黑色的眸子颤了颤,看着面前的男人微微发着抖,人抖,手也抖。
傅清疏眼睛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