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在他为爱要死要活的时候,他的爸妈被送到医院急救。

他错了,他真的错了,夏白追悔莫及,为什么他当初没有好好的陪伴他们!

正在这时,手术室正在手术中的红灯突然熄灭,医生护士皆是一脸疲惫的走了出来,夏白急切的迎了上去,苏亦萧紧随其后,还没等他开口询问医生就提前对他摇了摇头,走在最前面,已经连续进行了十多个小时手术,刚刚走出手术室,满脸疲惫,连蓝色的手术服都还没来得及脱的医生看着夏白,遗憾的说道:“我们已经尽力了。”

医生的话,就像是对一个罪犯最后的宣判一样,夏白绝望了,他踉跄的后退一步,整个人都茫然了,他红着眼眶,脸上挂着勉强的,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不死心的问道:“医生,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你能再说一遍吗?”

他祈求的看着医生,希翼着,对面的医生能给他跟刚刚不同的答案。

在医院当医生,又处在他们这个位置,面前的医生实在是见过太多的生离死别了,能救活固然美好,可是救不活,也只能面对。

毕竟,日子总要过下去,他们能做的,就是尽最大的努力救人,然后给患者和患者的家属最真的答案。

医生看着夏白,沉默的摇了摇头,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这一次,夏白再也没办法欺骗自己,心痛,愧疚,懊悔,绝望,负罪感,所有的一切一切交织在一起,不断的冲击着他的心。

夏白痛苦的伸手捂住心口,无数的大石压在他的心上,让他整个人都喘不过来气,无数的钢刀c-h-a在他的心上,让他的心鲜血淋漓,痛到痉挛。

太痛了,实在是太痛了,这种无从逃避,无从诉说的痛苦,简直让人发疯。

大概是折腾了太久,夏白的身体终于受不了了,他身体一软直接晕了过去。

一直跟在他身后的苏亦萧赶忙将他接在怀里。

还是那间病房,还是那张病床。

躺在床上的夏白指尖微动,此时的他,真的一点儿都不想醒来,醒来就得面对痛苦,面对自己,他怕了,他情愿就这么做个缩头乌龟,永远沉睡不醒。

可是想到刚刚死去的父母,连遗体都没有安葬,他怎么还有脸逃避!

夏白的睫毛颤了颤,还是毅然的睁开了双眼。

熟悉的白色之后,夏白转头,不出意外的看到病床边的男人,这次的他没有闹腾,而是直截了当的问道:“我爸妈呢?”他的声音有些虚弱,有些沙哑,苏亦萧倒了一杯温水扶起夏白后递到他的嘴边,夏白乖顺的喝了一口后拒绝的到了摇头,然后半侧着身子,期待的看着苏亦萧。

苏亦萧笑了笑,放下手中的水杯道:“别担心,伯父伯母的遗体现在都好好的安放在太平间里。”他伸手给夏白重新盖好被子:“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养好自己的身体。”

夏白乖乖的躺在那里,苏亦萧也在那里陪着,现在的苏亦萧,即使是这样静静的看着夏白,也觉得也一种奢求来的幸福。

良久后,夏白看着雪白的天花板突然说道:“我爸妈一直在四川老家,这次却突然出现在这里。”这是他怎么怎么也想不通的疑惑,他转过头来看着苏亦萧问道:“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这几年,他一个电话也没给他爸妈打过,私人的微信qq也没有加过什么亲戚,更是从来不接陌生电话,不加陌生人微信和qq,就连空间设置的都是仅自己可见。而且,就是同事,都只有他的公众号更何况,他爸妈都六十多岁了,也不会上网玩qq,所以,他爸妈是不可能知道他在这里的。

也不可能是过来打工,两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出来打工,真的,几乎就没人要。

可是他们还是来了这里,夏白就不得不怀疑,这几年跟他朝夕相处的苏亦萧了。

苏亦萧削苹果的手一顿,一丝红痕沾染在这颗平安果的果身上。

终于,还是来了…

他眼眸幽暗,身体紧崩到僵硬,他曾经迟疑过,不安过,到底要不要告诉夏白实情,现在,苏亦萧看着夏白:“是我通知他们过来的,我两年前就开始跟他们联系。”

仇恨如同潮水在胸中汹涌起伏,夏白猛然坐起身来下床就要跟苏亦萧去拼命,可是还没等他做什么,就已经头晕眼花,身体虚弱到自己跌倒回床上了。

苏亦萧迅速将夏白放好,把他垂直在外的腿重新搬回床上,给他盖好被子,看到输液的手臂因为他刚才的乱动出现回血的现象,他赶忙叫来护士给夏白检查。

病床上的夏白看的清楚,他想,这个男人是爱他的,可是为了这份爱,他失去了自己的父母,这已经足够了,如何能再让一个无辜的孩子也失去自己的爸爸,让一个女人失去自己的丈夫,让一个好好的家庭破裂?

而且,刚刚一摔,倒是让他明白了,让父母死亡的罪魁祸首,正是他自己啊!

如果不是他为了p大点的感情就寻死觅活,苏亦萧又怎会给他们打电话,他们又怎么会过来!

夏白笑了,浅浅的,温柔的,两行泪却不自主的由眼角滑落,一点一点的,静静的流淌着。

两天后,夏白出院了。

出院的时候他的怀里抱着一个漆黑如玉的骨灰盒,刚走到门前,就看到一个年约四十来岁,梳着空气刘海的女人风尘仆仆的赶来。

夏白站在原地,不安的张了张嘴,弱弱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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