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手中的通讯器,猛然掉落在地上,一股寒意顺着心头弥漫着全身。
消息是排长发过来的。
回想起刚刚的幻象,我突然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疯狂的转身,向着刚刚进来的铁门跑去。
眼前的铁门,距离我不过几步之遥,时间却如同静止。
“一秒。”
“两秒。”
如同流沙漏斗,一点点缓慢进行。
我伸出手来,几乎是连滚带爬,刚刚探出了铁门的边缘。
心头一喜,一股甘露般的滋味,在心里弥漫。
紧接着下一秒,还未等我缓过神来。
眼前的铁门,居然自动紧紧关闭。
“啪”的一声。
彻底扣死,断绝了我心中的生机。
四周的光线,彻底陷入黑暗。
伸手不见五指的小小石室内,我和眼前的那具干尸,共处一室。
耳边突然传出了奇异的怪声。
“咯咯咯…”。
像是有一个女人,在轻声冷笑。
我的内心,早已经压抑在崩溃的边缘,随时都可能丧失理智。
地上通讯器,散发出的微弱光亮,像是心里唯一的火苗,安慰着我脆弱的心灵。
“咯咯咯”的笑声,在我的面前传出。
黑暗中,声音的来源是如此的相近。
我清楚的记得,我的正前方,正好对应着那具被解剖过的女干尸。
心头一紧。
巨大的恐惧感,一股脑的涌上心头,冷汗密布。
我和“她”,就这么僵持在原地,不敢妄动!
我伸出手来,用力的捏了一把自己的脸。
疼痛,伴随着冷汗滑落。
这一次不是幻觉,是真实的,是看得见,摸得着真实存在的。
渗人的冷笑声,一直回荡在狭小的空间里。
时而变成悲泣,又时而变成冷笑,一点点消退。
最后变成悄无声息,如同死寂一般的寂静。
我瞪着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黑暗,紧握着手枪。
随时准备应对,即将发生的可怕变故。
突然间。
刚刚不小心摔落在地上的通讯器,再次颤动了起来。
我知道,这次一定是排长发来的通讯消息。
心中燃起一股希望之火,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我紧握着手枪,一点点向着光亮地方靠拢。
黑暗中,眼中余光望向石室的最中央处,那就平躺在“手术台”上,表情狰狞的干尸。
依旧保持着之前的动作,蜡黄色的肌肤呈半透明状,双手猛然前伸。
就像是溺水之人,拼命的想要用手抓住河边草,透发着绝望。
我不敢停留,飞快的将地上的通讯器,捡了起来。
是排长发来的信息,确认我现在是否安全。
我有些茫然无措,尽管恐怖的声音已经消失,但我实在无法用语言形容,眼前的情况。
“我被困在石室里,门打不开。”
我用一句最简洁的话语,透露着眼前的窘境,随后发给了不知身在何处的排长。
我很奇怪,为什么在我刚刚踏入铁门的那一刻。
排长就已经知道,里面会有诡异的事情发生。
我没有时间多加考虑,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通讯器,和正前方的那具女尸。
生怕错过了一丝一毫。
心中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我猛烈的喘着粗气。
想要让自己的心平复下来。
而下一刻。
通讯器里,排长传回的消息,却让我几乎冷汗密布。
“别回头,你身后有东西!”
“…”。
我默不作声,心里却已经犹如惊雷密布。
“东西…?什么东西。”
我几番想要忍不住回头,却硬生生憋了回去。
无形中,耳边像是再度传来了哭声,就弥漫在我的身后。
这种感觉很压抑,就像是有人贴在耳边,嘶嘶低泣。
与其被活活吓死,倒不如死得干脆利落。
我咬着牙握紧了手中的枪,猛然回头。
身后空荡荡的,哭声噶然而止。
只有一排排,硕大的标本瓶子,依靠在墙角。
上面布满了厚厚的灰尘。
这么大的瓶子,会是什么标本。
我心中有些好奇,在我身后,冲着我招手勾魂。
她的头发垂落在地上,如同如同藤蔓般迅速蔓延。
下一秒,已经出现在我的脚下。
我毫不迟疑,这一次并没有上当。
反手打开了保险,迅速扣动了扳机,炙热的子弹,伴随着枪膛中的火焰pēn_shè而出。
击打在一缕缕头发上,燃起了火光。
“陪着我!”
她几乎尖叫。
突然面貌狰狞,全身的肌肤变得干枯蜡黄,原本美丽的容颜下,双眼眶凹陷进去。
活脱脱,就是刚才那个躺在手术台上的女干尸。
腹腔裂开一个巨大的缺口,像是一张“嘴”,裂开血盆大口。
利用发丝的缠绕,将我紧紧缚住,向她拉扯过去。
幸好我这一次心里有些戒备,也不至于被眼前的景象,活活吓死。
“这…究竟是幻觉…,还是真实存在的…。”
我脑海中,产生了一系列的疑问,不过在此刻,并没有来得及多想。
我下意识的连续扣动板机,也不管子弹有没有打中她的身躯。
只是子弹渲染的火光,似乎能将眼前的“女尸”逼退。
她面容狰狞,活脱脱像是一副腐败的干尸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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