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自己的父亲,从来几乎都没有过落泪的时候。
即便是曾经的老战友一个个相继离世。
他也像是沧桑海洋中,永远透发着光明的灯塔,是自己唯一的榜样。
白发老者的手掌,停留在电话上几番犹豫。
最终。
再次转动了电话上的转盘,声音低沉的开口说道。
“继续给除灵小队发送撤退信号,如果在明晚十二点之前,还未接收到回应。”
“就启动b方案……
我躺在冰凉的甬道地面上,大口的喘着气。
手中紧握的锋利匕首,在这一刻也逐渐缓缓放下了。
鲜血混杂着汗水,遍布全身。
小腿上,一道长达近乎10厘米的伤痕,正向外翻着肉,触目惊心。
“呼…呼。”
我勉强打起精神,向着身后的甬道墙壁靠去。
一点点伸出手,在身后破碎的白袍上,再次撕下一块布条。
咬着牙,对小腿上的伤口,做了简单的包扎。
我原以为会很轻松的应对,最起码不会流这么多的血。
但实际上,是我低估了这玩意儿的能力。
我转身看着,刚刚和自己拼死搏斗过的那个怪物。
锋利的爪刃上,长满了倒刺,乳白色的粘液散发出刺鼻的味道,流淌了一地。
我生怕会一不小心,使伤口碰触到那些液体。
随即将身体,用力的向旁边挪了挪。
突然间。
指尖在身后的墙壁上,摸到了一处圆形的突起,略高于其他墙面。
我本想转过身来仔细观察。
却不小心,轻轻触碰了一下。
“咔哧…”
一阵机括声,透过墙壁映入耳中,瞬间把我惊出一身冷汗。
我强咬着牙,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将地上的匕首捡了起来。
转身呈战斗姿态,紧贴着墙面,目光警惕的望向四周。
诡异的机括声戛然而止,四下的黑暗静的可怕。
只有甬道里,呼啸的冷风,伴随着刺鼻难闻的气味。
一点点腐蚀着我的鼻腔,和全身的伤口。
我将全身贴附在墙壁上,缓慢的靠行。
以应对,随时都会有可能会发生的状况。
直到脚下突然悬空,我才意识到。
原来刚刚的机括声,并不是触发了防守的机关。
而是打开了一扇在墙角处,斜着向下通行的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