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学的米怀乐仿佛一夜之间变了个人,不仅恢复了之前的自信开朗,还对未来充满了期望。付伟猜测他一定是遇到什么人,让他有了这样的转变,让他直面过去的灰色人生。他想知道那人是谁,但是米怀乐只是在大一快要完结的时候给他打了至今为止的最后一个电话,很长很长的一个电话,他们谈了很多,人生、理想、未来规划,这些他本以为米怀乐再也不会拥有的东西。他为他高兴,也淡淡的嫉妒。那个陪在他身边的人不是他,那个给他鼓励的人不是他,那个帮他走出困境的人不是他。做为挚友和知己,他确实不够资格。

“嗯,大学的同学,现在……应该说是我丈夫。”

“……你们……同居了?”

“是的。”

“那……祝你幸福。”

“谢谢。”

“……”

须臾沉默,付伟接着说:“我下周回国,你可以膜拜地见到我本尊了。呵呵。”

“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无耻的人?早说我就不打电话了!我白花花的银子啊!”

“小气鬼!你等下要对方付费就行了!”

“真的吗?!哈哈哈……付伟,你果然是no.1!我爱死你了!”米怀乐在话筒上连亲三下,“话说……你不会是为了我的事专程回来的吧?哇!我们的友谊果然是坚不可摧啊!”

“你别老孔雀开屏了。”

挂下电话,付伟把排得密密麻麻的行程表丢给秘书:“帮我腾出两天的时间,我要去中国。”

秘书眨巴眨巴湖蓝色的大眼睛,张口结舌:“dr.fu,itpossible!”

第11章 受宠若惊

这世界上有很多的地方,我们十指无法触及的地方。这世界上有很多的人,我们心灵无法企及的人。于是我们给自己规划了一片天地,只允许所谓的志同道合叩门进入,只选择听懂那些应该听懂的话,做那些被世俗规定为正确的事,于是我们长大成人,成为我们的世界里自己定义的人。

这几天米怀乐突然非常粘着沈广,照顾沈广的饮食起居简直是无微不至。早上比沈广早起一个小时,等男人过了起床气,他已经把早饭做好,衣服熨烫整齐,甚至把牙膏都替沈广挤上。还没下班,电话就打来询问晚上想吃什么。沈广到家打开门,必定能看到米怀乐笑眯眯地站在门口,给他递上拖鞋。洗澡水放好后,米怀乐会把他换下衣服及时洗好烘干,整齐地叠放在衣柜里,再不见一个星期以前的袜子。□□做的事时,米怀乐也是极尽妖媚之能是,费力讨好沈广,直到男人再挤不出一滴yù_wàng,方肯罢休。沈广开始是有些受宠若惊的享受,之后越来越觉得慎得慌,今早他实在忍不住了,一个劲儿的追问米怀乐。

“你的意思是我吃错药了?”米怀乐一边穿鞋一边扶正领带,“小样儿,给你点儿阳光就灿烂,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坊,是不是不想混啦?”

米怀乐微侧着头,一双勾魂摄魄眼半眯着瞟了一下沈广,老实人立刻云山雾罩不知所云:“没有没有,绝对不想混了。”

“你说什么?”米怀乐故意尖细起嗓子,抬高声调,捏着鼻子学太后,“吃了雄心豹子胆啦?”

沈广立即顺从的状若日本小媳妇:“时间快来不及了,您走好,路上小心。”

米怀乐轻哼一声,摸摸沈广头顶:“乖,我上班挣钱去了。”

接到陈经理安排的重要事项,米怀乐暂停手头的工作,立即拨通辰启业务经理的电话。意外地,他听到的是经理助理带着点吴侬软语的普通话:“米先生不好意思,经理正在休假当中,暂时不会再处理与贵公司的业务洽谈。给您带来不便,请见谅。”

米怀乐一听这公式化的拒绝口吻便泄了气,果然那天的事情得罪了大客户,现在好了,人家避而不见,连好不容易弄到的私人号码都变更成办公号码,再想约出来赔礼道歉都没机会了。这周浦江真是程咬金,专门半路杀出来坏事!转念一想,当时自己不也想给那姓顾的一巴掌吗?只是周浦江帮他教训了那人,如果他没出手,自己也难保不得罪顾大□□。

放下听筒,米怀乐长长地叹了口气,耷拉着肩膀慢动作收拾着关于合作案的资料。见他一页一页地往公文包里赛纸,贲来自告奋勇帮他把文件一股脑送进袋子里,末了还傻呵呵地乐道:“平常看你挺利索的,怎么今天这么磨叽?你再不出发就要到午休时间,经理看见该不高兴了。”

哀怨的人向笨蛋投去十分哀怨的眼神:您这是帮我啊,还是嫌我死的慢啊?

听到午餐,米怀乐眼睛骨碌转,找到借口打起j-i,ng神:“要不我吃饱了再去碰钉子?嗯!就这么决定。”

刚撂下话,经理就从办公室走出来,见他还没动作,不耐地催他赶紧出发。知道逃无可逃,米怀乐振作j-i,ng神夹起公文包,长臂拍着贲来肩膀,语重心长又充满无奈地道:“挟笨’啊,你嘛时候能长大啊!”

贲来笑得一脸无辜,米怀乐摇摇头,挥一挥衣袖扬长而去。孺子彻底没得救了。

人是铁,饭是钢,总不能饿着肚子上战场。米怀乐来到辰启华宇大厦,直接钻进了底商卖场内的上岛咖啡厅,点了一份商务套餐,慢悠悠美滋滋地吃起来。

“几天不见,你好像瘦了。”

刚叉起一块牛柳准备送到嘴里,听到头顶上方人说话的语调口气,米怀乐立马没了食欲。又是他!周浦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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