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说服对方对自己听之任之放任自流,梁冬西愉快惬意地在床上滚了两滚。
然而,这股惬意在看见江牧走出洗手间的瞬间便荡然无存。
江牧把挤好牙膏的牙刷递过来,另一手拿了个水盆接在他面前。
“……”
梁冬西带着探究地、默默瞅了他好一会儿,直到对方催促地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才神情微妙地接过了牙刷,乖乖塞进嘴里。
一直到江牧把牙刷收回去,拿着接了漱口水的水盆重新走进洗手间,整个过程中,梁冬西的目光都一直安静地跟随在他身上。
“江牧……”
最后看他重新在床边坐下来,梁冬西忍不住叫了一声。
他整个团在被子里,只露出两只乌亮的眼睛看着对方,声音瓮声瓮气的:“你对粉丝都这么好啊?”
江牧闻言眉尖微挑,不答反问:“我有对你很好吗?”
梁冬西认真想了一会儿,给出一个绝对诚实的回答:“时好时坏吧……”
好的时候好过了头——比如现在;坏的时候又不可理喻。
“……不是。”
正当他回忆着这几天来对方“坏得不可理喻”的种种点滴,突然听到这样两个字,整个人不由有些愣:
“啊?”
——什么不是?
江牧没有多加解释,视线转而往周围扫了一圈:“剩下的零食在哪?”
梁冬西不疑有他,从被窝里探出手指,老老实实地指了指床底下。
江牧伸手从床底拉出了一只小行李箱,拉开拉链一看,各种盒罐袋装的甜点塞得满满当当。
他重新把盖子阖上,转而把箱子拎起搁在边上,神情一派坦然:“等会儿我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