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是夏元允,这次换成了张让,还是这般旖旎光景,这令魏满如何吃得消?

魏满连忙抬起手来,阻止张让再往前走,说:“等等!有话好好说,你别走过来了,你要是再走过来……我怕你明天肯定会哭鼻子。”

张让越听越是不明白,说:“魏校尉,让为何会哭鼻子?”

自从张让缺失感情之后,就从来没有伤心过,早就忘却了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魏满使劲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感觉脑袋已经炸了,他绝不能和张让对视,只要一对视,心跳就飙升,感觉心坎里装的都不是毛兔子,而是一只老虎,在不停的咆哮!

“魏校尉……”

张让看着魏满,突然说:“你又流鼻血了。”

魏满一愣,随即抬起手来赶紧一抹,果然是鼻血,怪不得方才鼻子痒痒的,使劲蹭了两把,感觉自己二十多年来的脸面全都丢光了。

魏满赶紧从席子上撑手翻身而起,匆忙的说:“好好,我原谅你了,全原谅你了,你说什么都依你!”

他说罢,逃命似的转身便跑,“哐啷!”一声大力掀开帐帘子,飞身窜了出去,一下消失了踪影。

张让看着魏满“丢盔卸甲”逃难的背影,虽然有些许的不解,但是听魏满说原谅自己,便松了口气,还自言自语的说:“负荆请罪这个办法当真好用的,看来魏校尉也不是不讲理之人。”

于是魏营中后半夜,众人总是能隐隐约约听到“哐哐哐”的砍柴之声,还有“簌簌簌沙沙沙”的走动声。

巡逻的士兵赶紧前来查看情况,结果就发现他们魏营的主公,正勤勤恳恳的劈柴,还背着粮包,大半夜负重跑步,不知是什么情况……

张让负荆请罪非常顺利的成功,自那之后,魏满再也不敢对张让“哼”一声,因为哼过之后后果很严重,还不是魏满自个儿大半夜出去“闹鬼”,又是劈柴,又是跑步的。

酸枣会盟将近,除了陈留太守张邈、广陵太守张超、东郡太守桥瑁、渤海太守袁绍,并着济北相鲍信诸人已经达到酸枣之外,陆陆续续还来了许多人。

豫州刺史孔伷、兖州刺史刘岱、河内太守王匡,还有袁绍族中两位鼎力相助的弟弟,后将军袁术与山阳太守袁遗也陆续抵达了酸枣。

如此一来,众位将军几乎到齐,会盟之日愈来愈近。

军阀汇聚一堂,今日里魏满便有些烦心,因着袁绍一脉实在广泛,魏满日前的确占了上风,济北相鲍信与东郡太守桥瑁都站在他这一面。

不仅如此,来到酸枣此地的其他军队,也多多少少都出现了水土不服之症,如此一来,魏满便十分亲和的令张让前去查看,这样便成功的与其他军营交好。

但随着后将军袁术,和山阳太守袁遗的到来,魏满始终又是个新人,这般下去,情势对魏满十分不利。

魏满正为此事苦恼,便见夏元允从外面走进来,说:“兄长,广陵太守张超,遣亲信往来,兄长可见一见?”

魏满一听,说:“张超?”

夏元允说:“正是!”

魏满心中有些疑惑,说:“我素来与张超没什么交情,他遣亲信往来,是什么意思?”

夏元允回话说:“兄长有所不知,文和先生有一友人,现正在广陵太守张超麾下谋事,那友人透露说,张超营中有许多水土不服的士兵,这些日子死了不少,昨日便去找华旉老先生,兄长可知,华旉老先生正巧出去了。”

魏满是知道这件事儿的,这些日子都没看到华佗,华佗去酸枣给百姓治病了,他本就是个游医,走到哪里医病到哪里,酸枣也有百姓,华佗自然会去为当地的百姓治病。

因着华佗便趁着还未酸枣会盟之前,便出去了,等日后再归。

哪成想这么巧,张超没找到华佗,心中有些着急,又不能瞧着自己营中士兵一个个接连死去,便硬着头皮,遣了一个亲信过来。

其实意思很明显,就是想要张让去他的营地,给士兵们治疗水土不服之症。

魏满一听,当即冷笑地一声,说:“见!当然要见,请他到幕府一叙罢!”

魏满说罢了,率先走出营帐,去找了张让,两个人一并往幕府走去。

张让其实并不知道魏满叫自己去做什么,已经到了幕府大帐,就看到还有其他人,幕府之中坐的满满当当。

吕布、夏元允、魏脩、张济张绣等等,全都在座。

等张让和魏满坐下,便有人领着张超的亲信,从外面走了进来。

那亲信十分恭敬的下拜,笑着说:“小人拜见魏公。”

魏满笑着说:“不敢当,请起罢。”

那亲信站起来,还弓着腰,十分的卑微本分。

魏满了然,毕竟张超有求于人,又拉不下脸来自己往来,身为他的亲信,自然要为张超分忧了。

魏满说:“我与广陵太守乃是兄弟,你此次来的用意,我都知晓,其他营帐也多少出现过水土不服之症,我从未拒绝过什么,你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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