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魏满显然是想要卖关子的,因此并不说出来,只是神秘的说是一份大礼,于是众人便在坛场散了,各自回营帐,准备今日晚上参加宴席。
张让如今已经从一介佞臣宦官,一跃而上,变成了小皇帝的阿父,如此一来,那可谓是飞黄腾达,平步青云,谁还敢看不起张让?
再加上大家都知晓,张让可是魏满身边的宠臣,也不知张让到底有什么本事儿,迷惑了小皇帝不说,还把精明的魏满也给迷惑了去。
如此一来,现在谁还敢看不起张让,不全都要巴结着他才行么?
张让刚走经宴席,立刻便有很多人巴结上来,给张让敬酒,还送张让礼物。
张让可谓是寸步难行,举步维艰,好不容易才走到自己的席位坐下来。
魏满很快也走了进来,笑眯眯的走到张让身边,说:“怎么样,感觉如何?”
张让淡淡的说:“不知主公所指,是什么感觉?”
魏满笑说:“自然是成功的感觉,如今人主顺利登基,昔日里那些看你不起的人,全都上赶着巴巴的来巴结你,如何?”
张让对此倒是没什么感觉,毕竟别人气他,他也不气别人,因此张让是那种雷打不动的人。
不过在张让看来,魏满的感觉确实挺好的,因着魏满一双桃花眼笑的都飞起来了,削成了弯弯的月牙,甚是好看。
魏满本就生得丰神俊朗,如今这么一笑,更是痞里痞气的,又有一种坏坏的感觉,的确很是吸引目光。
两个人正说话间,小包子便走了出来,魏满赶紧率领诸公去迎接小包子。
大家跪在地上,山呼万岁,小包子便雄赳赳的在众人的山呼声中,登上了席位的首座。
魏满举酒,带领大家敬酒人主,宴席这才开始了。
魏满似乎没有着急说礼物的事情,而是先恭维敬酒,众人一看,也都跟着恭维敬酒。
冀州牧韩馥走了过来,韩馥日前因着左右摇摆不定,不知是帮佟高好,还是助义军好,因此被张让与魏满抓到了小辫子,到现在为止都十分服服帖帖,没有招惹任何事端,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如今吃了宴席,明日便要离开,因此韩馥这才壮着胆子,过来准备巴结一下张让。
张让如今是小皇帝的阿父,小皇帝年纪又小,日后必然亲近张让,现在不多巴结着,恐怕以后没有这个机会。
韩馥笑得一脸灿烂,说:“列侯!列侯请,我敬您。”
张让淡淡的看了一眼韩馥,并没有什么太多的表示,只是说:“对不住,让不擅饮酒。”
他说着,也没有想要喝下去的意思,倒不是张让对韩馥有什么意见,而是因着张让前两次醉酒都断片儿了,每次喝醉之后都会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例如第一次与魏满发生了关系。
第二次强迫魏满发生过了关系。
其实张让哪里知道,他喝醉酒之后,只是“狂野”了一些罢了,并没有和人发生关系的独特癖好,全都是魏满借着张让断片儿,因此胡诌的,想要讨便宜罢了。
韩馥有些尴尬,不过硬着头皮笑说:“列侯,我这里还有一份礼物,想请列侯笑纳。”
他说着,拿出一份文书来,但是并没有将礼物交给张让,而是将文书呈了上去。
韩馥朗声说:“启禀天子与总盟主,列侯张让,忠心耿耿,为我义军出力诸多,打退胡轸,且妙手仁心,救治士兵,此乃我辈之楷模,还请天子与盟主赏赐列侯。”
小包子听到韩馥的话,便把文书展开来看,他一看,登时皱起小脸来,一张肉肉的小脸皱的好像包子一样。
魏满不知上面写着什么,见小包子皱脸,而且还是韩馥提出来,只觉总没什么好话儿。
其实魏满是误会韩馥了,韩馥如今哪里敢使绊儿?
他不过是想要巴结张让而已,只是这巴结的方法……
韩馥朗声说:“卑臣上奏人主,列侯如此忠心耿耿,不若请人主赏赐,封列侯为东郡太守。”
太守!?
韩馥的话令众人都吃了一惊。
要知道宦官封为太守,这可是前所未闻的事情,简直是惊天奇闻。
而且东郡太守乃是桥瑁,现在并不空缺。
因此韩馥的话,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韩馥赶紧拱手又说:“人主,一来东郡太守年事已高,桥公一直以来都有退位让贤之心,只恐后继无人,而且又恰逢反抗董贼暴/政,所以一直没能退隐……二来桥公与列侯乃是知交,想必列侯的品性如何,桥公最是知晓,因此请列侯接替桥公之职务,是再好不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