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亮,魏满睁开眼睛,突然很庆幸自己能见到今日的朝阳,昨天晚上,他还以为自己很可能要惨死在张让的“铁蹄”之下了。
魏满只觉得,可能是自己太宠着张让了,以至于张让那种“粗暴”又“暴虐”的性子,慢慢的袒露无疑,果然是个奸佞啊。
但不得不说,张让“暴虐”的时候,那模样又冷清又高傲,骨子里还有一种说出来的妩媚,反正各种吸引魏满的目光。
魏满捂着自己扎疼的下巴,“嘶……”了一声,心想着下巴为什么还要扎针啊,为什么针灸还要往脸上扎,脑壳上扎?
“主公醒了?”
魏满睁开眼睛,便看到张让穿戴整齐,正坐在榻牙子上,垂头看着自己,一颦一顾都可以说是“风情万种”了。
魏满咕咚吞了一口唾沫,有些口干舌燥,这大早上的,便美色当前,实在受不住。
张让拿了医药箱过来,魏满还在欣赏美色,当即吓了一跳,张让却弄了些伤布,占着药给魏满擦拭针扎的伤口,动作十分轻柔,小心翼翼,一面擦拭,还轻轻的吹着。
带着苍术芬芳的气息,可谓是吐气如兰,轻轻扫在魏满的口鼻之间,暧昧的与魏满叫唤着吐息。
魏满突然间觉得,针灸算什么?大丈夫死且不怕,流血受伤都是常有的事儿,不过是扎几针而已。
张让给他小心的擦拭着伤口,说:“昨日是让不对,还请主公见谅。”
昨日里张让想了很久,只觉自己有些奇怪,底怎么奇怪也说不清楚,但到底不能得罪了魏满,毕竟往后里还要靠着魏满讨生活。
张让给魏满清理了伤口,因着是针灸,也没留下什么印记。
今日在幕府有议会要参加,其实是魏营内部的议会,商量的便是如何将战书送到雒阳去。
魏满与张让很快来到幕府大帐,众人都已然在了,坐的满满当当。
曹洪也在席间,今日魏满要安排曹洪给大家认识,曹洪早早便来了。
眼看着魏满与张让一并子进来,还看到魏满后脖子的地方有一个热情似火的红印,不由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什么兄弟关系?
除了兄弟,还能同食同住的,自然是那种十分亲密的关系了。
而且魏满对张让很看重的模样,再加上张让生的美艳,又是个宦官,因此身材羸弱,放在曹洪眼中也是个美人儿,若不是魏满看中了张让,曹洪定然不会错过如此美人儿的。
曹洪感叹了一下,没想到张让看起来冷冷冰冰,不近人情,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儿,但深夜床笫之间,竟如此的热情似火。
魏满入了座,便说:“今日有两件事,其一是家弟曹洪,今日便要入我魏营。”
曹洪虽是魏满的弟弟,但因着以前他没有作战经验,家中也没什么可圈可点的人物,除了有钱,还是有钱,所以魏满并不直接封他官衔。
而是说:“子廉,今日起你便跟随典校尉,先入营熟悉一下。”
曹洪也没什么不服不忿的,立刻站起身来,恭敬的说:“是,主公。”
他说着,又转头对召典拱手说:“拜见典校尉。”
召典赶紧还礼,众人这才又坐下来。
魏满又说:“这第二件事,便是送战书往雒阳的事情,我魏营将士,谁有能耐将这战书送往雒阳的?”
他刚说完,吕布已然站起身来,拱手说:“吕布请往!”
魏满看向吕布,仔细琢磨了一下,吕布的确是个合适人选,因着他本在雒阳供职,佟高的军队他再熟悉不过,而且吕布武艺高强,几乎无人能敌,因此派遣吕布前往,也不用担心什么。
吕布又说:“布只需调配骑兵二十,日夜兼程赶往雒阳,引弓将战书射于董贼下榻的章德殿便是,绝不会出现任何差错。”
吕布说的十分轻巧,但二十骑,数量太少,路上说不定会有埋伏,吕布还要偷偷入雒阳皇宫,将战书射在董贼下榻的殿门上,万一有一点差池,吕布必然身首异处。
魏满似乎有些担心,吕布信誓旦旦,看起来极为游刃有余,说:“若主公担心,不防再派遣吕布一人,便大可放心了。”
魏满“哦?”了一声,说:“是谁?谁有这么大能耐?”
吕布冷着一张面容,脸色都不动一下,说:“正是太医令,张奉。”
张奉身为太医令,本不该参加这样的议会,不过今日引荐曹洪,所以魏营的将士们,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官,全都来了,因此张奉才坐在这里。
哪知道便被吕布这个疯子点了名儿。
张奉吃了一惊,瞪向吕布,吕布则岿然不动,还看了一眼张奉,与他眼神对在一起,嘴角轻微的挑了一下。
魏满听罢了,则是微笑说:“我想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