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让点头,说:“能运用天时地利人和之人,或许就在使团之内。”
魏满说:“若是如此,毁尸灭迹的刺客,说不定也是他们自己人。”
魏满当即便站起来,脸上挂上一抹冷笑,说:“走罢,既然如此,咱们便去会一会大鸿胪!”
林让不知他要去做什么,临走之前,魏满还举起手来,让林让把自己的手包扎一下,包扎的越夸张越好,最后直接裹成了一只“大猪蹄”。
这一大早上的,还未到正午,魏满便带着大队人马压在了大鸿胪的营地门口。
大鸿胪昨日里忙了一晚上,营地里风风火火的抓刺客,最后也没抓到,这一大早上又听说魏盟主带了军队上门,吓得立刻跑出来看看究竟。
大鸿胪连忙拱手说:“魏盟主,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登门拜访,有失远迎啊。”
魏满冷笑一声,说:“什么风,你竟不知?”
“这……”
大鸿胪一阵奇怪,说:“不知魏盟主所谓何事?”
魏满便说:“听说昨日里,你们营中遭到了刺客袭击?”
大鸿胪有些支支吾吾,说:“是有这么回事儿……”
魏满说:“真是巧了,昨日我们义军营中,也有刺客伏击,而且还打伤了本盟主。”
魏满说着,便举起自己的手来,把一直背着的左手举出来,大鸿胪定眼一看,不由“嗬——”的一嗓子,吓得不轻。
魏满的左手裹得像猪蹄一样,几乎看不到手指了,整个就是一个圆圆的大棒骨,上面有个小小的尖尖,不知情的人恐怕还以为他在卖萌。
魏满一脸凛然的说:“本盟主怀疑袭击你们营地的刺客,与打伤本盟主的刺客,系数同一人,因此特来了解情况。”
大鸿胪眼看着魏满受伤如此严重,便立刻摘清楚关系,说:“那刺客昨日里跑了,我等也没有抓住,不知魏盟主受了如此严重的伤,若是老臣抓到那刺客,定然交给魏盟主处置,发落!”
大鸿胪是来联络魏满的,此时的态度自然十分要好。
魏满却说:“不劳烦以后了,既然咱们两边营地都遭受了刺客袭击,那不若如此,咱们各派一队人,互相帮忙就是了。”
大鸿胪惊讶的说:“不知魏盟主所言,如何互相帮助个法子?”
魏满一笑,似乎早有预谋,说:“本盟主会派一队兵马过来,帮助大鸿胪搜查营地,抓住刺客,为了公平起见,大鸿胪也派兵马过来,帮助我们搜查营地。”
大鸿胪一听,可算是听明白了,魏满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分明就是想要借着有刺客的事情,派人来搜查他们的营地。
大鸿胪脸色变了一变,说:“魏盟主这意思……难不成跟老臣还能窝藏了刺客去?”
林让说过氰/化物中毒的毒理,因此魏满怀疑,下毒的人,还有黑衣人刺客,全都是大鸿胪营地中人,就算不是大鸿胪,也在他们营中。
黑衣人受了伤,手腕断了,脖颈上又有林让手术刀划出来的伤痕,非常好辨认,因此魏满便想出了这么一个霸道的法子,想要搜查大鸿胪的营地。
魏满就是这个意思,不信任他们任何人,但却满口大义,十分虚伪的说:“诶,大鸿胪您说的什么话?咱们这不是互相帮忙么?那刺客如此嚣张,先是袭击大鸿胪的营地,又到我营中肆意,还将本盟主打伤,若不能将他揪出来,岂非让贼子钻了空子,伤了你我的颜面?”
大鸿胪郭元长知道,魏满是不信任自己,所以才想要派人来搜查自己的营地,什么互相帮忙,都是扯谎。
大鸿胪可是几朝元老,年纪又大了,怎么也有些自尊,不能叫人看瘪,因此并不想让魏满来搜查营地。
他这面坚持着,魏满也不退让,两边都牟上了劲儿,林让在一边冷眼旁观,眯了眯眼睛。
就在此时,林让突然身子一歪,就要摔在地上。
“林让!”
魏满一看,登时一步抢过去,赶紧把林让搂在怀中,没有让他倒在地上,焦急的说:“林让!林让你怎么了?!”
魏满眼看着林让“脸色惨白”“呼吸困难”“虚弱到了极点”,吓得魏满手脚冰凉起来,只恐怕林让有个好歹。
可方才还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
就在此时,魏满突然看到林让在给自己“打眼色”,林让用那冷漠无情的眼神,看了自己一眼,还微微颤抖了一下眼睫。
魏满:“……”是在给自己打眼色罢?
魏满立刻恍然大悟,说:“大鸿胪,那刺客不只是打伤了本盟主,如今列侯也危在旦夕,列侯可是当今圣上的义父,若是列侯有个三长两短,你可担待的起?!”
魏满一面这般责问着大鸿胪,心中一面偷偷流冷汗,心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