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先按照这个图纸进行平整吧,你们两县,要确保游民村的茅草屋建立的合格,至于防疫的方法,过两天孙道长会过来视察,手把手的教你们。珍惜这个机会,等灾害彻底过去了,你们想学都没机会了。”
李承乾身后的何寿和余秋生自然是连连点头,特别是余秋生,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子了。
这次闹蝗灾,他们两个人在吏部的考察中大放异彩,虽然还不到评定功劳的时候,可荣升别驾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何寿还对这样的升迁淡定,余秋生都要疯狂了。
都觉得担当长安县令是个风光的事情,可其中的酸苦,不足为外人道。管理着整个大唐高官显宦最密集的地方,他这个小小县令实在是不入流。整天给各位大佬陪笑脸,他都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如今能够外放成为别驾,可以说是正和他意。
“殿下,既然您要安排灾民帮您平整土地、建造学院,那工钱该怎么开?难道说管饱就够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何寿觉得太子与其说是一位天潢贵胄,倒满了人,能认出来的只有李靖、程咬金、尉迟恭、牛进达等人,余下的都是一副生面孔。
见太子走了过来,武将们齐齐拱手作揖,不标准的动作处处透着猥琐。
也不多说什么,等各自落座后,坐在首位的李承乾直接开口道:“诸位将帅,孤知道你们请孤来赴宴的意思,不外乎让自家的子弟能入学读书而已。但是啊,要答应你们,孤也很难做。你们也知道学院里虽然孤是副院长,李太师是祭酒,可是他老人家说的话,孤岂能违背?”
被太子一语点破动机,却没有一个脸红的。
一个将领叹息道:“殿下,您也知道我等都是粗人,大道理都不会讲。我等就是因为没学问,才靠着刀把子杀出了一番功业。乱世的时候,谁管你有没有学问,军队里,只要杀人杀的狠,就能得官。可是现在已经是太平年代了,再指望单纯用武力换取功勋,基本不可能。我等就是吃了没学问的亏,如何能让下一代也走老路啊!”
程咬金冷哼一声后说:“该死的王家,老子不过是听闻五姓的学问是最好的,上门为处嗣求学,结果被一阵之乎者也给搪塞了回来。好在后来陛下开恩,准许处嗣进东宫学习,教授课业的还是虞世南和李太师。这是他作为长子的福缘,可处弼他们,想要学点什么,就得老夫自己找门路了啊!五姓这样的豪门断然不可能,既然太子和太师建设了学院,老程自然要厚着脸皮把孩子送进去。”
逼着新兴贵族求告到门,是传统家族少有的乐趣,也是他们体现自身威严的途径。
只是他们这样所为,在获得声望的同时,也把新兴贵族给得罪透了。
李绩就很直接,也不多说什么,拍拍手,就有两个健壮的家将抬来了一个箱子,一打开,里面全是黄货和红货。就这一箱子东西的价值,在长安盘一个坊市的地皮都足够了。
东宫现在很是缺钱,颉利和突利大战,影响了商队的收益,仅凭西突厥和薛延陀那边的收益,根本支撑不了这样流水般的花钱。
艰难的把视线从箱子上移开,李承乾不得不像后世招生办主任一般连连叹气:“不成啊,就算孤,也不愿意挨李老先生的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