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冲干掉了营寨的贼首,所以理所应当的有占据最好战利品的资格。这在军队里是不成文的规矩,可是当这个规矩摆放在李承乾的面前,自然不管用。
一包特殊的宝石,很轻松的就被李承乾抢了过来,独留下长孙冲悲愤的在那里捶胸顿足。
这个太子表弟,没有一点太子的样子,太过分了!
钻石啊....
看着布袋里密密麻麻的东西,李承乾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钻石目前在大唐没有什么市场,反而那些胡商很是喜欢这种东西。原始的切割技术很差劲,钻石并没有被他们弄出合适的切割面,看起来并没有那么耀眼夺目。
不过要这个东西也不是当宝石用的,按长孙冲的说法,他准备给自己的横刀镶嵌上这东西,用来杀敌的时候一定能分散敌人的注意力。
与其让他糟蹋了钻石,不如拿去做成切割工具。要知道玻璃作坊的工匠已经为玻璃的切割愁死了,后世的时候听说玻璃刀是人工合成的钻石。现如今,咱在大唐就用真正的钻石,这样才气派。
一个小插曲而已,不管是贼寇的剿灭还是遣唐使的嗝屁,都算是旅程中的小插曲。
李承乾拿走了钻石,李靖拿走了一把精致的弯刀,孙思邈理所应当的对药材照单全收,悲愤的长孙冲取走了一袋子黄金,唐俭则相中了一块翠玉。
领头的大佬都拿完后,底下的士卒才开始兴奋的分战利品。
大总管看不上这点东西,所以就任由他们自己分了。
有了战功,回到自己的折冲府就会有对应的赏赐,再加上这次分下来的战利品,每个士卒都拥有了不错的身家。
都说近乡情怯,当大部队路过高陵后,距离长安,也只有一天多一点的路程了。
李承乾无可奈何的抚摸着自己的屁股,胆战心惊。这次北上,他没有老实待在朔方,先去了丰府,又去了马邑,最后甚至跑到了白道,也不知道回去会被怎么收拾。
看出了李承乾的不安,张赟忍不住说:“殿下,您不是犯了急病嘛,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对啊,孤生病来着,你要不说孤都要忘了这回事了。”
有了借口,李承乾自然高兴了起来,丝毫没注意到张赟惊讶的眼神。
感情....您是在装病?
接触了后顾之忧,李承乾也就开心了起来,远远的看到雄伟的长安城后,那股子怯怕的感觉,也被怀念给冲淡了。
离城十里的时候,就遇到了以房玄龄为代表的出迎团队。
宰相带领百官出城十里迎接,这是大荣耀!
可是当李承乾看到李靖的时候,才发现他好像不是那么开心。
“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啊,老夫已经一身麻烦,如今又有这样的排场,恐怕回到长安后,又要躲一阵子了。”
“卫公,这是什么话,您大破突厥,生擒颉利,这可是天大的功绩啊。”
李承乾很疑惑,此时的李靖完全没有一点胜利者的得意,反而是忧心忡忡,这是什么情况?
李靖看了李承乾一眼,却并没有说什么,瘸着腿下了马车,准备接旨。
孙思邈的治疗不知道是什么原理,只说药效会引发病根,这也是李靖回程的时候不得不坐马车的原因。
房玄龄怀揣着四份圣旨,制止了要下拜的李靖和孙思邈,直接开始念。
三篇繁杂冗长的圣旨,把李靖唐俭和孙思邈快要夸上天了。李靖依旧是兵部尚书,却加了八百户的食邑,孙思邈本为道士,却硬是被安上了一个什么“妙应真人”的称号,惹得孙思邈拉长了脸。至于唐俭,舍生为国可称大义、大忠,孤身诱敌可称大勇,食邑加五百户,帝赐玉如意一对儿。
至于这三位被赏赐的财物,那就没法听,听到一半就开始流口水了。
至于第四道圣旨,则是张赟代为宣读的,很简单。太子军前肆意胡为,以储君之身份却有违皇命,迁移阵前,本该进宗正府,打个三五十大板,可是念在伤兵营因为他的帮助幸存者众,不予追究,改为闭门思过。
傻愣愣的接过圣旨,如果不是在人前,李承乾一定要跳起来。
啥?
功过相抵?然后啥都没有了?
虽说我是太子的身份,可,这就没了?
看了看李靖和孙思邈,才发现这俩人露出的居然是羡慕的神色。唐俭则沉浸在圣旨的内容里,一脸的陶醉。
拿过圣旨,李承乾无语的不知道说什么了。
不过算了,反正这次草原的私费旅游,也算开了眼界,犯不着因为这点儿事烦躁。
在房玄龄的引路下,这次战争中最大的三位功臣和一个附带的功臣,被百官簇拥着回了长安。
唐人的庆祝方式有限,排在首位的自然就是大吃一顿。
皇宫的酒宴上,李靖被连连劝酒,皇帝在凳子上,指着黑木板上的图样对那群笨蛋工匠咆哮,为什么心里反而心旷神怡?
至于琉璃的改进....学院的玻璃窗户现在透光性很差,虽然比起纸张糊窗和兽皮蒙着要好不知道多少,可是如果完全透明的话,会是什么样子的?
嘴角的口水流出来仍不自知的李泰,笑嘻嘻的说:“既然您吩咐了,臣弟明日就去琉璃作坊看看。都是蠢蛋,臣弟一定能把无色全透明的玻璃做出来!”
李承乾笑着拍了拍李泰的肩膀,又看向另一边的李恪。
三兄弟里,李恪的颜值是最高的,这大概跟他母亲有关。如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