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定还是先回昨天的那个小旅馆,也许白爷回去过,而且当时这家旅馆是他选的,说不定不是偶然。
路上经过昨天的烧烤店,我减慢速度望了去,因为是大排档,现在这个时间还没有营业,透过玻璃看进去,没发现什么异常。
几分钟后就到了宾馆门口。
下车前,我特意先整理了一下自己,屡屡头发,掸掸衣服,胳膊的血痕用矿泉水简单冲洗了下。
刚跨进旅馆,就看到五六个人围成一圈,不停的议论着——
“哎呀好可爱的猫呀!”
“是呀是呀,这雪白的毛真漂亮,不知道公的母的啊?”
“哎你们看它的小爪子......你也给我也抱抱呢!”
“是不是看屁股就能看出公母啊?”
“哎你色不色啊……扒哪呢?”
我心说,小粉?
我连忙跑过去,一边扒开人群一边喊着,“哎我说,都别动都别动,是我的是我的!”挤进去一看,坐在椅子上的一个前台小姐怀里抱着一只白色龙猫......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诧异的看着我......
“是我的——证件,开房,谢谢。”我掏出身份证,尴尬道。
昨天我跟白爷住的房间正好空着,我就还要了那间。
冲完热水澡,躺在床上看着这两条惨不忍睹的胳膊,伤口一阵比一阵疼。
可能是因为天太热,有些地方已经有感染的迹象了,不过应该问题不大。
昨天跟自己折腾一晚,现在两个眼皮越来越重,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中途醒了一次,看了眼手机已经睡了一天了,白爷还是没有消息,翻个身又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我好像梦到自己又回到了那片树林,小粉站在树林深处,无论我怎么走都走不到他的面前。
我停下脚步,我们互相凝望。突然,他身后出现一条巨型青蛇,在它咬向小粉的瞬间,我想提醒他,却怎么也发不出声,最后一下急醒了......
我看着天花板发呆了好一会,心脏猛烈地跳着,想着刚才巨蛇那一下到底咬到了没?
这时,隐隐约约听到卫生间花洒的声音。
我猛地坐起来,感觉胳膊怪怪的,低头一看,两只胳膊已经被包扎好了,旁边的床上还放着医用纱布,碘伏,消炎药之类的东西和吃了一半的鱼罐头。
水声停止了,卫生间的门缓缓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人——白爷。
“嗬,臭小子醒啦?干嘛看到我这么失望?”白爷一丝不挂的走出来,搓着胡子,“我知道你想见谁。”他朝卫生间里喊了一声,“行了,洗完就别躲了,出来吧,被发现了。”
我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白爷,心说,不可能吧?居然一起洗?
我死盯着卫生间的门口。
果不其然,听到了白爷无情的嘲笑声,“我说你小子啊,哎……经历这么多事怎么还是一点判断能力都没有?”
我恼火的看着他,“你之前又一声不吭的跑哪去了?”我伸出双臂,“这你给我包的?”
“我哪有那手艺。”白爷穿上浴袍,跟我面对面坐在床边,“降谷包的。”
我低下头,看着纱布整齐规律的缠绕着,想想白爷平时连扣子都能系串的人,怎么可能包的这么好看,这时我才注意到,纱布打结处的那两个蝴蝶结。
“他现在人呢?”我问道。
“隔壁旅馆养伤呢。”白爷用毛巾擦着头发。
“他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严重吗?”我急得跳起来。
“你小子是穿天猴啊,要上天啊!”白爷举起手里的毛巾就要抽我。
“我是伤患!”我忙举起两个胳膊,“你快说啊,怎么回事,他怎么受伤了?哎算了,我还是自己去看吧。”我连忙穿上鞋。
白爷按住我,“你给我消停的坐下,你看看现在几点了,你不睡觉也不让降谷休息啊?”
我看了下时间,已经是后半夜了。
“那你快说!”心想,不会真是在树林里被我捅了吧……
“你是不是在树林里邪气吸多了,把脑子吸坏了?现在还幻觉呢?不是前几天为了救你掉下悬崖了吗,然后右脚骨折了。”白爷躺到了床上。
“骨折?”我一下想到了什么,坐到白爷床边,“你怎么知道我去了树林,还知道我中了幻觉?”
白爷踹了我一脚,“去去去,回你自己床上去……不用担心,没大事,不然哪能过来给你包扎啊!其实本来都快好了,后来又伤了一下。你快回你床上睡觉去!”
那老头他翻了个身,准备睡觉了。
我掀开白爷的被子,“我在问你,你怎么知道我去了树林?那声突然叫醒我的喇叭是不是也是你弄的?”
白爷一下坐起来,“你个臭小子大半夜不睡觉瞎折腾什么,这么大还闹觉啊!”
我目不转睛的瞪着他。
“行,你非要知道是吧。”白爷突然憋着笑,说道,“降谷的车上按装了追踪系统,你去哪我们当然知道,他还装了摄像头和什么远程操控还是什么的,哎我也不太明白,反正就是人不在车上,也能控制那辆车。”
难怪我好像去哪里他都能找到我,之前在悬崖也是,小粉能那么快赶到,原来是这样。
白爷继续道,“然后我们就看了一出大戏……我们看到有个二货在树林边给自己打了一顿……”
接着,那死老头竟然笑出了猪声......
我顿时一股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