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狼吃完罐头又睡下了。
我站起来挺挺腰,想着今后的日子一瓶水该怎么安排。
忽然一阵呼噜声,我回过头,看向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
到了傍晚,这货终于睡醒了,还很惬意的躺在原地伸了个懒腰。
“轮到我了,轮到我了!”
我拿过背包垫在头下,在距离它一米左右的位置躺下,“恐狼先生,好好站岗啊。”
一天一夜没合眼了,躺下没一会就睡着了。
再睁开眼时,已经是日上三竿。
刚一翻身,一张毛绒绒的大脸出现在我眼前,一只眼还直勾勾的看着我,吓得我大叫一声后翻出去好几圈。定下神看到,那独眼狼就坐在我刚刚睡觉的地方。
这家伙这么快就可以坐起来了?
“你下次能不能不要这么吓你老子?把我吓死了谁管你?”我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衣服,走到它身边蹲下,“你坐着别动啊,我帮你检查下伤口。”
我先把它伤势较轻处的纱布拆了下来,不禁愣住,伤口愈合速度惊人的快,我又忙去查看它的那几处重伤,果然也是神恢复。
按照这个愈合速度,不出两天就可以完全康复了。
我惊讶的看着它,感叹这些珍奇异兽果然都不是凡身。
“你小子可以啊!了不起!”我下意识的摸了摸它的头,反应过来后立马把手缩回来。不过这家伙倒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坐在地上,用后脚抓着痒。
“哎哎!不能抓伤口啊!”
它现在最严重的伤,就是之前被同伴撕咬的脖子处了,我帮它清洁好伤口后,又重新给它包扎上。
收尾时本想系个蝴蝶结,但试了几次都没成功,最后独眼狼被我摆弄的也有些不耐烦了,索性我就随随便便打了个结。
“来,用膳吧。”
我又给它打开了一盒罐头,见它吃完后,在空罐头盒里倒满水,看着它喝一半溅出来一半,再看看手里仅剩的半瓶水,心疼的直咽口水。
我坐在地上,开始整理自己的伤口。解开纱布后吓了一跳,我把手心手背翻来覆去的看个遍,没想到我的伤口也愈合的这么快,手腕和手掌都已经消肿了,只有用力攥拳时,才会有轻微的疼痛感。
“哎!哎你看到了吗?”我对着独眼狼兴奋的晃动着双手。
小粉的血还真不是开玩笑的,昨晚要不是他的血,我跟独眼狼都要交待在这了。
没想到即使他人不在,也能护我周全。我不由的笑了出来,刚一咧嘴,嘴唇就干裂开了,我马上咬住,一股血腥味。
我看了眼手里的水……这时独眼狼走过来,用鼻子拱了一下我的手,它平静的注视着我。
“你想让我喝水?”
它又拱了一下我手里的水瓶。
我抿了一小口后,用力把瓶盖拧紧,装进背包里。
起身问道,“怎么样?你现在可以赶路吗?”
独眼狼后退了两步,轻盈的抬起两只前手,原地跳了两下后摇着尾巴看着我。
它现在的样子,完全没有了狼样,活脱脱就是一只在跟主人互动的狗。
我突然有个念想在脑子里一闪而过——能把它带回南京养在小粉的集装箱里吗?
以后要找个机会,跟小粉好好商量下。
看着它呆萌的样子,我脱口而出道,“我给你取个名字吧!”
独眼狼慢慢走过来,头一歪看着我。
我想了想说道,“我叫白一,那你就叫白二吧!”
它动了动耳朵,下一秒,居然开始绕着我一边转圈,一边磨蹭我的腿,接着站起身,两只爪子扒在我的臂弯上。
这不就是只二哈吗?
白二突然咬住我的背包,将我往树林里拽。
“白二,不是这边,我们要走的是另一个方向。你还记得那个木屋吗?我们要去那里。”
白二就像没听见一样,依旧兴冲冲的拽着我向前走。
我叹了口气,这名字是不是取错了……
心说算了,先跟它走走吧,而且降灵那丫头也许怕狼,如果看到了几十年前攻击过他们的恐狼又出现,不知道会不会吓哭。
直到白二看到我开始顺着它走,才肯松开嘴,抬头挺胸的在前面带路。
这片树林远比我想象的要大的多,来时的路只有一条,但可以选择今后要走的路却有很多条,而且每一条路,都似乎永远走不到尽头。
我们走了很久,最后的半瓶水也喝完了。正看着手里的空瓶子发愁,突然一阵清凉的风吹过,抬头望去,眼前的景象已经变得不一样——空气清新了,渐渐有了鸟叫声,树林不再死气沉沉,我还隐约听到了流水声。
这种感觉,似乎是走到了另一片树林。
我惊奇地看向白二,那家伙一副逛自己家后花园的样子,悠然自得的走着。
它走到一棵树旁停了下来,仰起头。这棵树上结满了我从未见过的金色果子。
“这果子可以吃?”
白二又向前走了几步,用爪子抓了树干几下,摇晃着尾巴看着我。
这棵果树实际上并不高,但因手伤未愈,现在爬树着实有些勉强。我站在树下用力跳了几下,摘下了四个果子,再高一点地方的果子就够不到了。
我把果子捧在手里端详半天,每一个都金黄金黄的,个头跟猕猴桃差不多,形状像鹅卵石,表面光滑无瑕。
我拿起其中一个对着太阳仔细研究着,白二急了,跳起来一口叼走两个。它的吃相很难看,但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