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扬淡淡地摇了摇头,靠近庄惟,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你表弟他们回来了,明天我去查点事情,让他们也来出席慈善餐会。”
“你金蝉脱壳啊!”庄惟恍然大悟,“不过,这样可行吗?”
“放心,不管怎么说,他跟我是兄弟,受的是一样的教育,明天慈善餐会都是自己人在场,为了防止记者拍摄只谈慈善。”顿了顿,他又说,“到时候你和他们在这边应付着,我去找找看有没有有用的线索,再把今天的情况跟邢队沟通一下,希望他能够帮忙请一些警务人员过来”庄惟看了风扬一眼,对这个做法颇有微词:“我们本来就是相当于拉拢投资的餐会,你弄些警察来干嘛?”
“我也不是无目的的。”风扬勾起嘴角,“首先,我们知道了孤狼的本事,但就算再有本事,他要在国家机器面前犯事,还得考虑考虑自己是不是玩得起。”顿了顿,他又说,“再说了,有那么几个别人眼熟的爱做慈善的高级警司在场,记者们也不会那么肆无忌惮。”
“那这个想法,你跟风爷爷沟通过吗?”庄惟问。
风扬微垂着头,看着桌面:“这事等会需要你私下里跟他们说,毕竟你是组织者。”
“也对。”庄惟点了点头,“怎么说都是庄氏阻止的,我不能什么都依赖你。”
吃过夜宵,风扬借口有事商量,带着邢炎彬、安旭和宁谦率先离席,庄惟见他们走远,便站起来对着三位大家长鞠了一躬。
“非常抱歉,可能明天的慈善餐会,会有一点变动。”庄惟说,“今天晚上风爷爷在阳台上捡到蝙蝠,这让我想到明天的慈善餐会,就算办得再私人,也会有媒体嗅到味道赶来,甚至还有可能有凑热闹的人不请自来。”顿了顿,他继续说,“所以,我希望能够邀请一直无常给予福利医院支持和鼓励的几位高级警司。”
三位老爷子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相继点头。
邢老开口说:“既然是爱好慈善的人,就请过来吧。”
“还有就是,他们过来,难免会带一两位同事或者朋友,三位爷爷介意吗?”庄惟趁热打铁问道。
“要陪小孩子闹,我们三个老骨头可玩不来。”风墨笙笑了笑,“然多点热闹,让他们都过来吧。”
“明天的活动,不是跟奠基仪式,一同进行吗?”宁老爷子开口,问,“奠基仪式你们没有请媒体报道吗?”
庄惟淡淡地摇了摇头:“这事我跟风扬商议过,慈善事业最重要的是心诚,我们做慈善是为了一颗向善的心,而不是为了招摇。我觉得,做慈善还是低调一点的好,没有必要大肆宣传,沽名钓誉的事,我们不稀罕。”
“说的好!”风墨笙忍不住要为庄惟故障,他看向邢老,“你到底是教出一个好孩子,比我家那只皮猴子好多了。”
“你家皮猴子可精着呢。”邢老冷哼一声,“说吧,你拿了我那幅画,放哪藏着了?”
“我哪有藏,一直在书房挂……呃……”风墨笙忍不住背后冒汗,连忙改口补救,“不过说实话,你那幅油画,画的还真就不怎么样。不过……我喜欢。”
耶炎彬睨了风墨笙一眼:“真是油画?”
“对,对。”风墨笙的笑容略显僵硬,“当然是油画,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那肯定不是我画的了。”邢老冷哼一声,就是觉得心里有点不舒服。他明知道风扬带十二号来,就是准备诓他一幅画带回家的,他给了,这画最后肯定是落在风墨笙手里没跑了,不过这家伙竟然不肯承认。
哼哼!
很快,风扬就回来了,后面跟着邢炎彬等人,个个神色凝重。
“你们刚才谈什么去了,这都是什么脸色。”宁老爷子笑呵呵地看着这群年轻人。
“爷爷……”宁谦犹豫了一下,“明天我们要不要多带两个人?”
风扬嫌弃地剜了宁谦一眼:“对了,明天我准备修改一下原定的活动日程,希望能够把原本的餐会,改成自助烧烤。”
“这样,孩子跑来跑去,小手乱挥,容易受伤吧?”邢老不禁有些担心。
“应该不存在这样的问题。”风扬说,“为了防微杜渐,我还是打算向大家借点人手。相信孩子们有吃有玩,就不会乱跑了。”
“需要多少人,你自己跟仲叔说去。”风墨笙抬眼看了看风扬,往嘴里丢了一颗腰果。
“谢谢爷爷。”风扬显得相当高兴。
夜宵吃过,话也交代完,各家便悄悄带着人回去了。
十二号打着呵欠,把一块软糖丟进嘴里:“老大,我们回去补觉,还是就在这里睡啊?”
“不睡了。”风扬说。
“不睡?”十二号疑惑地看着风扬,“不睡了我们带睡衣来干什么?”
“本来是打算睡的,但是无奈现在计划有变。”风扬说,“我们以最快速度赶到机场去,有人飞机马上到了。”
闻言,十二号强打起十二分精神:“老大稍等,我去拿车。”
“你快点,我们绕到停车场门口等你。”风扬转头对仍留在酒店的宁谦说,“帮我带个话给你二哥,请他出席明天的慈善餐会。”
“庄惟不是说要低调吗?”宁谦不解地看着风扬。
“低调?”风扬挑眉,“低调那话是说给老爷子们听的,我们做贼了还是怎么的,需要低调?”他轻哼一声,“你脑子转不过向么?这种事情不高调,怎么能够让其他人想起来,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