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挺好。”庄惟的脖子已经红透了。这种隔着一层毛巾的触碰,毛巾上的纤维和若有似无的手掌的温度,更让他难以忍受。
“好了。”风扬仔细地帮庄惟擦洗了几分钟,后退两步,“是不是浴池太热了,你不适应?”他发现庄惟不止是脖子,就连全身基本都红了。
他有点担心庄惟是之前在池子里泡的时间比较久,有一点晕眩,于是催促庄惟早点离开。庄惟似乎并不买账,维持着背对他的姿势,也不做声。
他索性就打横把人抱起,安置在躺椅上,又从冰箱里找了冰镇过的果汁,倒了一杯插上吸管,送到庄惟嘴边。
“怎么样了?”风扬一边询问,一边还不忘随手拿起旁边的扇子,给庄惟扇一扇,生怕他热晕了。
“好了,你歇会儿吧,我没事。”庄惟一把抢下他手里的扇子丢在一旁,有些不悦地瞪了他一眼,闭目养神。
他讨厌风扬有的时候关心太过,以至于意外的对某些情况有点迟钝。
把别人全身撩拨了一遍,自己却没有任何自觉,这太过分了。
他有意让双腿有些交叠,来掩饰因为风扬的“服务”而起了一点变化的部位。
“那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把脱下来的衣服整理一下。”风扬站了起来,转身就走,连个反应的时间都没给庄惟。
“……”庄惟尴尬地扯了扯嘴角,端起果汁猛地喝了一口,差点呛到。
风扬离开浴室,关上门没走两步,就克制不住地跪倒再次,开始无声地大笑。
他如果真的那么迟钝,也不至于会花几年的时间,把庄惟拐上床。
要知道,以前提起这回事,庄惟不是表现得反感无趣,就是非要在上面。
也是因为这事总是谈不拢,知道他被左臣和储修贤出卖,两人都没有一点实质性的进展一一当然,要论感情,肯定没有现在到位。
恶作剧也是有限度的,庄惟现在没有对他发火那是因为庄惟天生性格冷静理智。就好像在公司里,他纵容风扬给许睿制造麻烦,把许睿从财务部踢出去,把主管换成鲁妍,又搜集证据,将许睿彻底从董事会除名。
从一开始,风扬就很清楚庄惟的底线,他从不轻易碰触那条底线;而庄惟则是觉得,借风扬是手就可以做不少自己想做却不能做的事情。
笑完了,风扬麻利地将脱下来的衣服放进洗衣篮,并且顺手分类投入旁边的洗衣机内。
昨晚了这些事情,他才又拿着浴衣回到庄惟身边:“穿上吧,时间久了要冷。”
“谢谢。”庄惟的情绪平复了一些,但依旧有些尴尬。风扬送衣服来,正是给了他很不错的掩饰手段。
两人跟李桓交代几句,回到房间,风扬迫不及待地再次把自己抛到床上:“累死了,泡澡都不能解乏。”实际上,这几天他几乎没睡,如今一沾到柔软的床,他意识就开始涣散。
“起来。”庄惟有意抬腿,踢了踢风扬,“这床有我一半。”
风扬老实地往旁边让了让,之后就一动也不动了。
“别睡了,有事问你。”庄惟冷哼一声,两指一夹,捏起风扬胳膊上一块皮肉,用力拧了半圈。
“抱歉,我真的是困死了。”风扬转了个身卷着床单就睡了。
“那你躺好了,不管我做什么都别动。”庄惟一手按在风扬大腿上,一手压下他的肩膀,随即按在大腿上的手开始轻抚着上移,直到指尖触到风扬腰部的皮肤。
‘报复,赤裸裸的报复!’风扬在心里已经认定了,这是庄惟对刚才的事情的报复。思绪流转间,重点部位已经落在对方手里,风扬心说不妙,一脸可怜巴巴的看着风扬。
“招惹了我,还想全身而退?”庄惟挑眉,嘴角有一抹堪称戏谑的弧度。
风扬笑了,一扫之前昏昏欲睡的样子,笑盈盈地看着庄惟,一个翻身就把人压下去了:“我们才做了没几次,我不想让你玩太刺激的东西。在浴池里做,不适合我们。”
“那你做是不做?”庄惟狠狠地剜了风扬一眼。
风扬淡淡地笑着,没有回答。他俯首吻上庄惟的唇,辗转流连。
隔天一早,庄惟还在熟睡着,风扬就悄悄打开卧室的门,发现姬丽就坐在楼体上,靠着扶手睡着了。
她身上有一条毯子,恐怕是女佣路过,担心她夜里着凉,替她找来的。
“抱歉了,昨晚。”风扬也在台阶上坐下。
“我的职责。”姬丽笑了笑,“看起来昨晚战况激烈?”她一边说,一边“我拒绝回答。”风扬轻哼一声,“今天让阿惟给你放假一天,你好好休息一下吧。”姬丽点了点头,拉住一个路过的女佣,让对方把自己带到空的客房去。
她才不要回自己的小隔间去,那个房间里满满的都是虐狗气息。
庄惟因为身心疲惫,在床上躺到中午。风扬殷勤地给他按摩,他也是爱理不理的。
“中午想吃点什么?”风扬靠近他,轻声问。
“随便。”庄惟冷哼一声,睨了风扬一眼,“我让你去公司拿文件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