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更的,您不困我可还困着呢。”裴长歌似未曾听到他的话一般,只关了门,弯腰将镇纸捡起来,走到桌前搁下。
老侯爷闻言气得声音都变了调:“你也是做叔叔的人了,便是侄儿惹了你,也不该暗地里折腾他!麟哥儿身子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裴长歌冷笑,“二哥这爱告状的毛病倒是不管过多少年也不变。他倒是敢说,我可有动麟哥儿一根手指?”
“还敢狡辩!”老侯爷气的厉害,随手拿起桌上的砚台又朝着他砸了下去。
裴长歌也不避开,任由那砚台重重擦过额角落了地。殷红的血丝缓缓流下,映着他眼角的泪痣凄冷异常。他这下子连笑也不笑了,只定定看着老侯爷道:“二哥随口一说您便信了。可当初不论我如何说,您都不愿意相信那事是二哥做的……您既然已认定是我做的,又何必将我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