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关平安也不知消息是怎么传开的,个个都知道她许了人,还全理所当然的。
昨儿个她出门溜达时还有小伙伴问她,你的小竹马呢?好想揍人的!你才小竹马,你全家都是小竹马!
关平安暗暗撇嘴,单手托着下巴自以为隐晦地打量着对面的人:“还是要先跟你爷奶商量再决定的。”
不管怎么说,这是传下来的遗产,不像她的院子。想租就租了,反正对她来说存在的意义不大。
“这是肯定的,不过我想我爷奶肯定同意。大哥院子一买,我家就有些扎眼,还是交给田阿姨租出去最合适。”
于公于私都有利。
最大的益处还有关世婶她再也不用花时间隔三差五的去收拾一遍,再也不用老担心没人住,房子荒了。
齐景年沉吟片刻之后露出了笑容,“那合同上我就签三年可行?等回头正好两套院子打通一起修葺。”
又抠字眼,打通和一起修葺有何关联?面对这张笑脸,关平安立马撇开了视线,微微点了点头。
坏小子!
吃定了她心软!
齐景年好笑地看着她,立马岔开了话题,“明儿个我就回大院,你要不要去?那边服务站可有好酒要上。”
“不去。你还是多费心思想想该咋跟你爷奶解释地下室的东西搬到我家,可别让他们觉得我家会吞了你的东西啊。”
傻!
齐景年没好气地拍了一下她脑袋,“这点小事,你就不用操心。等天气暖和了,我带你去放风筝可好?”
“一米八的傻小子放风筝?”
“带上天佑。”
“俩傻小子放风筝?”
“不想放风筝啊,可到了暑假,我就没时间陪你了。原本我还想带你去找二哥二嫂,咱们去草原骑马。”
不说马还好,一说马,关平安都要抹眼泪。她养了好几年的小马驹早已“长大成人”,可还得缩在小葫芦内。
“我可以一个人去的。”
嚯,就怕你一个人去。齐景年挑了挑眉,“你不是答应娘她三年之内不出远门?我还想借机带你去。”
“可懂啥是出远门?”
“……”
“骗你的啦,我不会一个人出门的。暑假那么热,出门干啥?想出去转转的话,咋地也得等秋天。”
“秋天好。”
“是啊,秋天可不就上学。”所以她干啥要上学?心塞的!关平安果断不搭理他,拿起茶杯,一口就闷了茶水。
“要不,暑假你陪奶奶他们去海边?那里有咱们家专门的院子,外婆她待的疗养院条件也不错。”
“算了,等放了暑假,不光你和我哥俩人出去锻炼,我爹他估计也跟去年一样忙。家里一堆的事儿,我走不开的。”
“委屈你了。”
“还行吧~谁让我是世上最贴心的小棉袄呢。我没在家,我爹会惦记家里,我还得保护我正直的娘。”
越说,关平安越起劲,“再说了,我打算等暑假学雕刻。往后我娘攒玉料,我就能帮她雕各种摆件。”
“……刚刚想起的?”
“对啊。”
“不合适。你看啊,雕刻是不是容易伤到手?你学这一门就和刺绣有冲突,还记得赵老太太跟你咋说的?”
“太奶奶?”关平安歪着脑袋,“她老人家肯定不会赞成。算了,反正李爷爷回来了,我接着跟他学鉴别古董。”
正好边学,她还能边挑边对照那一屋子还没来得及整理的古玩。“就是不知他回来是恢复原职还是先休假。”
说是休假,还是好听的。关平安知道其实一个萝卜一个坑儿,回城是回城,但想立马恢复工作还有的磨。
除非像丁老那样急缺的人才,像李老这样的文人,打下去多少还是不缺的,甚至他的待遇还比不上专攻经济的王老。
齐景年立马举起手,“等等,你是不是误会了?李老和瞿老他们可没这么快回来。我说的是陈老和王老他们二老。”
关平安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还有田胜利一家子。哦,叶平远叶老和瞿老太老俩口都不算在内。至于他们老俩口要不要回来是未知数。”
“啥意思?”
齐景年垂下了眼帘,“他们是托了女婿田胜利的福,人是顺利去了屯子,但不代表回来就没人针对他们。”
“不是说清白了吗?”
齐景年勾起嘴角讽刺一笑。谁不清白了?就他所知的瞿老不过是说了一句无心的话,还有错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你当初辞官,是不是也怕……嗯哼,你懂的。是吧?被我猜中了吧?幸好你机灵跑得快。”
齐景年无语地斜了眼凑近挤眉弄眼的关平安,“你想多了。”别说他后来是国公府唯一的继承人,就凭战功都值得君王拉拢。
关平安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嘴:真当她不懂!丫的,幸好跑得快跑得远,该不会故意借她尸体逃脱的吧?
“关平安!”
“干啥,吓死人了。”关平安拍了拍自己心口,“我肯定信你的啦。小北哥,我还是宝宝,你别欺负我啊。”
“……”
“刚刚咱们说到哪了?”
齐景年斜倪着她,“要不要我说说刚刚你撇嘴是何意?再转眼珠子试试,又想骗人?你行啊,关平安。”
“咋地?”关平安撸起袖子,“咱们打一架!明明我没啥意思,你还偏偏冤枉我,亏我当你是好哥们!”
“你再装!”
“我没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