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爷仨这几笔钱加起来虽然跟她的个人现金还是不能相比较,但也不少。不过,关平安是真没打算动用他们这些钱。
齐景年倒是再三要求先花他的钱,来之前就说他有义务给小媳妇零用钱,花光也不怕,后面齐一他们还在干买卖。
结果被关平安捶几下,算是捶老实了。什么小媳妇?她关平安可是答应过她娘亲,没成亲之前就不花对象钱。
他要买什么礼物送给她,那又是另一回事,毕竟有来有往,她关平安又不亏待他。可给她零用钱,那又是一回事。
这是还没成亲,一等领了证,还只给零花钱?她太奶奶可说过的,掌家掌家掌得就是自己男人家当。
她如今先姑且随他有小金库。反正她是绝对不会像她娘那样,老是被她爹骗得团团转,还开心得要命儿。
之后?
这不是自从他进了小葫芦之后他们俩人就要去对面逛逛嘛,自热而然的就见着了关平安所谓的咱啥都缺就是钱不缺。
什么这是你的,这是我哥的,这是爹的,这是我的,一张榻上就堆满了现金。结果,当天抵达还没天亮就收到第一笔不义之财。
之后,买买买,看似一通海购,其实根本就没花老本一毛钱。她还明曰在敌人的地盘居然还花自己钱?
你傻不傻啊?
这不,这一趟来此,齐景年就鼎力支持她花光钱。花光了好,花光了踏实,花光了她就不得不用他的钱。
对齐景年这种又想学她爹让她娘花光钱买个踏实的心思,关平安心知肚明。虽没有直接戳破,但她也不会多言。
比如说什么她这辈子都可能用不上他的钱,再比如说什么她随便上哪儿卖些东西,千把万把块钱都是小意思。
之前回老家,太奶奶可又教导她学会适当的“弱”。唯有你“弱”的需要人保护,爷们才会时刻惦记于心。
就是不知这趟出门,她完成的功课能坪上几分。她有“弱”的,“弱”得时不时就“犯傻”那么一两回。
好像,好像效果还挺不错的。反正她就是手上沾上血,也是在不得已情况之下出手,可把穆休心疼坏了。
哈,哈!
齐景年又将两背包往前推了推,斜倾着身子,目光望着对方,贴在关平安耳光悄声说道,“今晚就去对面。”
关平安了然。换币种嘛,自然是要去对面。可她手上不就有不少外币,咱们又何必要多此一举?
齐景年坐直身子的同时朝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见对方提起两包,他拉起关平安的手就站了起来跟上。
关平安勾了勾他手心:安全?
齐景年捏了捏她的手:有我在。
俩人跟在前面李叔的身后,走着走着,也没走多长的路,进了一栋竹屋。这栋竹屋外面有几人外,此时厅里还坐着三人。
只不过此三人可不想齐景年和关平安俩人,还是一对小两口。见到关平安进来,这三位还多瞅了她两眼。
齐景年不着痕迹地前进移了一步,将关平安遮住身后,瞟了眼对方三人中间一位腿上的行李袋上。
“哈哈……”李叔先打了个哈哈,示意那三位别紧张,“今晚就你们五人,不会再有人。你们先跟我进屋。”
最后一句话,他是跟齐景年俩人说的。
说是进屋,其实就在隔壁,要是开口说话的话,厅里还是能听得见。关平安摇头,示意齐景年进屋交易就行。
而她自己则大摇大摆地走到三人侧面坐下翘起了二郎腿,又朝自己腰间摸出一把小手木仓把玩着卸子弹装子弹。
齐景年见她有意挑了一个可退位置,于是就放下手上今晚购买的物品,跟在那位李叔身后进了旁边的房间。
要说玩黑,齐景年是一点也不担心他的关关手段,不说梅老就精心培养过她,就她手上也有不少防身之物。
只要关关不心软,别说就这三人,就是外面那几个看起来就是护卫保镖之类加起来都不一定威胁到了她安全。
房间内,之前打开过拉链粗粗见到纸币的李叔还是谨慎地将两背包内的现金一扎一扎取出堆在一张桌子上。
确定全是真钞之后,对方行事也很果断,挑了几扎数数,见并无误差,他就转身打开了靠墙的铁柜其中一扇柜门。
齐景年见对方此刻连后背都敢对着自己,勾起嘴角一笑,对今晚即将开始的行动又多了几分把握。
刚开始他是真随意走走,根本没想试探了对方一对儿女在这座寨子的地位。只不过晚市那些守卫人员时不时就转到这家摊位。
那种提防小崽子被人拐走的态度就有些奇怪,尤其是等那兄妹俩的父亲李叔过来时,那些守卫人员恭敬的神态,就不得不让他多想。
与这位李叔交谈的时间说长也不长但也不短,怪的是之后晚市那些守卫人员居然连一个人敢靠前的都没有。
他这才有意无意地打听起前面情况,再说说他就有位未见过的长辈,就是他大嫂救过的那位祖传干翡翠生意之人的故事。
结果,对方居然还知道这一户人家,聊着聊着,也同样有意无意的聊到干毛料生意的古老爷子。这不,他就上门了。
“你点点看。”
齐景年一脸淡然的点头,瞥了眼对方摆在桌子上的二十根小黄鱼,见成色无问题,他就先点起在对面通用的y钞。
对的,就是大名额的y钞,而不是美刀。这也是齐景年没让关平安取出小葫芦内外币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