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听着他老子抱着妹妹离开的声音,无语地摇晃着他的小脑袋,至于吗?一个宝一个贝不就行了?
李成豪一等他三舅身影消失,发出如雷般的爆笑。
要说待在这里最好玩是啥?
就是他三舅。
他爸是出了名的疼姑娘,可跟他舅比,差远了呢。
好不容易止住笑声,李成豪拍着草的小肩膀,一脸同情的劝慰他,“你跟我一样,都是捡来的。”
关天佑翻了个白眼儿,“我妹妹这么好,没人不喜欢她的。”
否认?李成豪总算明白吃人嘴软是啥意思,这几天小表妹可一个劲儿地提供美味,他果断附和。
脸皮有啥用,还是来点实在的好。
他三舅可说了,打脸?怕啥!打了左脸,还有右脸呢,咋就没脸啊?捡起来用用还是能凑合的。
非常有道理!
还有这小鬼,明明撒谎了,还装迷糊。啥?我啥时说的啊?真说了啊?你确定我真说了只学到一年级?
听听……
脸皮有啥用。
“练完大字,咱们接着干啥?”
关天佑看着玩得都不念叨家人的哥们,真替他老姑掬把泪,“要不咱们等明海哥他们来了再说?”
哎哟,真想捶死那几个坏家伙!昨天好不容易烤好叫花鸡,他就吃了个鸡腿,居然连鸡屁股都没了。
“天佑,快和你哥出来。”
“豪哥,快跟天佑出来啊。”
听到新认识的小伙伴们喊声,李成豪双眼一亮,抓起关天佑就跑,“快,志军哥说了今天带咱们去烤鱼。”
“慢点啊,咱也带上家伙。”
要不然哪里的鱼烤啊?
老规矩。
镐头一些大件的工具都是十二岁的梁志军准备,剩下的其他人有啥带啥,比如冰钎子木棍。
一行十来个毛孩子背背篓的,手拉着手的,浩浩荡荡地冲向了南面河道,劈叉一条灌溉水稻田水沟的三岔口。
虚长几岁的梁志军几人先在冻成厚冰的河道上,像模像样地挑了一处他们认为比较薄的冰面。
然后拿出镐头、冰钎子等工具开始凿窟窿。
还没凿几下,一个个被北风吹得小脸蛋都带了两坨腮红,还毫无知觉,激动得嘞,一个劲儿地喊快啊。
闹心的哟~
梁志军吓得连忙给他们几个安排任务,捡柴的捡柴,生火的生火。
至于会不会有鱼上钩?
他也不是很肯定。
应该有吧。
两三个毛小子是凿呀凿,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凿出冰窟窿,没多久,有想出来透气的鱼儿纷纷上当。
不时的从冰窟窿里蹦跶出来,掉到冰面上,还没来得及多挣扎几下,在这数九寒冬的天气,是动也动不了。
这边逮鱼忙得不可交,那边用弹弓射麻雀也不弱于人后,可让这一行十来个毛孩子高兴坏了。
孩子们在这闹腾的动静自然瞒不了大人们。
时不时地会有一两个人过来溜一圈,主要还是怕他们太小掉进冰窟窿,但这一行十来个毛孩子……
不说早早就“自力更生”的梁志军,就关天佑,李成豪几个,也就亏在个小,心眼儿可不少。
抱着闺女溜达的关有寿也过来瞅了瞅,抽了抽嘴角,果断转身。你们谁有见过用背筐盖住窟窿做记号的?
“爹爹,他们有杀鱼吗?”
“有一小孩呢,她见她爹抱了一个泥团回家,一敲开里头就是好吃的鸡。好吃呀,她吃了以后天天惦记。”
关有寿别用意味地笑了笑,“这天她馋了,就跑去鸡圈抓鸡抹泥巴,足足烤了一个时辰,刚一敲开泥巴,哇!”
“咋啦?”
“飞出了一只鸡!”
“是不是还孵出小鸡啊?”
马振中从后面靠近,翻了个白眼,“何止小鸡,这只鸡还飞上了天,吹呀吹呀,变成了牛在飞。”
“听到了不?你大爷他就有这本事。他一不小心放了一口气,牛又变成了马,不上不下地吊着……”
“滚犊子!”
“哈哈……”
关平安眼巴巴地看着马振中,“大爷,哥哥他们没杀鱼,吃了会不会拉肚子?”
哟,小丫头想玩了。“这些野小子吃土都没事。”马振中伸手搭在哥们肩上,“听说你二哥扭伤了腿。”
“哦。”
“他家丫头刚才去队院找我大伯请假。”
关有寿拍了拍闺女,“玩一会儿就回家。”说着放她下地。
关平安懵了。
我也想听呢。
关有寿揽过哥们肩膀,“走,咱们去找大发。”
“好啊,正好顺道去瞅瞅耗子现在咋样,这傻哥们当这报信员可悔死了,也不知想出对策了没?”
程浩这报信员可不简单,与邮递员不同。
整个公社下发文件和通知开会都是他和另外一位同事的活,公家配给他一辆二八杠自行车,据说车骨碌都跑细。
但却不是普通人就能胜任,没他老子退休给他这个老儿子顶职,这份工作也落不到他身上。
这些日子时常在一帮子哥们跟前拍腿道悔,纯属是玩笑话。这份工作不说其他,走出去倍有份儿。
“多穿两件呗,还能想出啥。”关有寿失笑地摇摇头,转身离开前打了一个手势,示意只能玩两小时。
被半道撇下的关平安悟了!
两小时内随便她干啥对不?
一定是的!
这个开心的哟,挥舞着小胳膊欢送。
嚯~
一等关有寿俩人身影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