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道,
“不是说只是相看相看么?想个法子将老二哄去,若真是缘份来了,将婚事定下,岂不是了了我们一桩心事?”
夏祥点头,
“倒也使的,此事还要夫人想法子才是!”
秦氏应道,
“放心,这一回呀,我必要想法子将这小子给弄去瞧瞧!”
当天晚上,秦氏睡到半夜之时突然就翻身坐起来哭,说是梦见了自家死去的婆婆,她老人家在西方极乐世界里日子过的极是逍遥。
婆婆言说这是因着她在世时信佛之故,今晚特地托梦让秦氏去庙里多拜拜佛祖,让佛祖保佑家里人富贵荣华,夏家老夫人在世时与媳妇相处极好,说是亲如母女也不为过,秦氏想起婆婆便哭泣不已,
进而又嚷着说婆婆她老人家在世时最喜欢的就是自家的小二郎,便一定要拉着夏文彬同去,夏文彬乃是至孝之人,幼时确是与老祖母感情最笃,这么一说两说自然就答应陪秦氏同往拜佛。
隔了两日夏家送信来,却是约了韩家人去谭柘寺进香。
这就是预备相看了!
韩世峰得信又是欢喜又是得意,对王氏笑道,
“夫人瞧瞧为夫这做媒的本事如何?”
王氏心里暗道,
“这八字儿还没有一撇呢,倒得意上了!”
嘴上却是笑道,
“自然还是老爷厉害,老爷还不快去同大伯报信儿!”
韩世峰果然抬脚去了韩世同那院子,兄弟二人商议一番之后,却是议定由王氏带了香草过去,韩世峰回来一讲,王氏只是暗暗皱眉,她可是半分不想趟这浑水,便推辞道,
“即是相看还是要大嫂领着香草过去,总归是自家女婿,还是要看仔细些为好,想当初我为大姐儿相看茂哥儿,可是三番五次的去了几回……”
韩世峰应道,
“正是因着你向来仔细,且大嫂那性子我也是知晓的,平日里倒也罢了,这样的大事,她是个上不了台面的,还是让你去更放心些!”
这话倒不是韩世峰说的,却是韩世同自家说的,他也是怕蒋氏没见过世面,在未来亲家面前有个言语不周,坏了女儿的婚事,因而便想让王氏出马,蒋氏虽心有不甘,但为了女儿也只能忍了委屈。
话已是说到这处,王氏也不想再因着此事同韩世峰吵嘴儿了,想了想无奈道,
“罢了!左右后日老大与老三沐休,我便索性带了女儿们去寺里烧柱香,为老四和爹爹求个平安!”
独独那一根苗跟着王老将军舞枪弄棍,王氏自然也是挂心的很!
虽说是相看,但却是装做偶遇,只带了一个侄女前往难免着了痕迹,不如带了女儿们同去,热热闹闹也免得韩香草这没出过世的小丫头尴尬。
韩世峰大喜,
“多谢夫人!”
此事说定,待到第三日韩绣与韩绮沐休,四姐妹打扮一番又与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韩香草一块儿,由王氏带着去了谭柘寺。
一行人分做两辆车,王氏带了韩绣与香草一辆,韩纭、韩绮与韩缦坐一辆,韩缦难得有机会出门,自然十分欢喜,上了车就趴在窗口处,撩了帘子好奇的打量外头,韩纭整日在家中呆着,消息倒是比两个姐妹灵通些。
姐妹们坐在马车之中,韩纭每日里呆在家中,自然清楚这事儿的前前后后,便趁着无事仔细讲给姐妹听,韩绮想起那日见过那夏文彬的样子,便道,
“那夏家二公子,我倒是有过一面之缘……”
韩纭立时好奇问道,
“你在何处见过那夏家的二郎,人生的可是俊俏?脾气禀性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