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殊一听就收敛起了神色,正色说。
“那可不行,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别想赖掉我。”
江扉举起自己的右臂晃了晃,说。
“我的伤口已经好了,不需要你了。”
谢殊捉住他的右手腕,像个被抛弃的怨妇似的义愤填膺的大声说。
“好啊你,用完我就把我扔了,怎么不想想当初我满足了你多少需求?”
这句话说出来实在是太暧昧,江扉抽了抽自己的手,没抽动,他对于纠缠不休的谢殊几乎都没脾气了,语气温和的耐心说。
“谢殊,你已经出来这么久了都不回去工作吗?我记得医生是非常忙碌的吧?”
谢殊理直气壮的看着他说。
“我工作了那么久提前休年假怎么了,你就是我病人,我没有在一直玩乐啊。”
说完后他又眨了眨眼,翩翩的俊朗模样噙着温柔的笑意,一双黑色的眼眸盈着快要溢出来的痴迷爱意,声音轻了几分。
“而且我也病了,小扉,只有你能救我。”
款款深情的语气落在空气里便增添了几分缱绻的柔情,江扉白玉似的面容也仿佛被触动了似的,眉头微微蹙起又松开了,叹了口气叫他的名字。
“谢殊。”
无可奈何的语气像是完全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在多年被他不曾退却过的纠缠中也生出了妥协的认命感,江扉揉了揉眉心,转移了话题说。
“我饿了,我们中午出去吃饭吧。”
谢殊看出他的态度没有之前那么冷淡后,眼眸顿时一亮,像是终于撬开了他冷硬到无坚不摧的心,即便只有不着痕迹的一条小缝也足以令他狂喜万分。
他雀跃的像是快要跳起来了,紧紧跟着江扉寸步不离,黏黏糊糊的甜蜜说。
“你等等我,我也去换身衣服,马上就出来。”
话是这样说,他却根本没有要放开江扉的意思,恨不得要缠在他身上似的,江扉只好推了推他,在沙发上坐下来说。
“你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谢殊一手撑着他身后的靠背,一手捧着他的脸飞快的亲了他一口,然后像只偷腥的猫似的高兴的趁机跑走了,关卧室门之前还不放心的强调说。
“我很快就出来!”
他们租住的地方有两间卧室,在江扉的坚持下他们一直都是分开睡的,谢殊进去卧室后没过几分钟就飞快的出来了,紧张的目光看到沙发上的江扉后才柔和了下来。
他走过去牵住江扉的手,又亲了他一下说。
“我们走吧。”
江扉对他这几天时不时的亲昵举动已经习以为常了,也没多说什么,起身就和他一起出门了。吃过午饭后他们去附近逛,在谢殊刻意的诱导下还是走到了彼得大教堂,里面正好有一对新人在举办婚礼,谢殊就带着江扉偷溜到最后一排的座位看。
江扉正聚精会神的看着新人们交换戒指,忽然觉得粗糙的触感套住了自己的无名指上,他低头看到自己的指节上被套了一个用花枝编成的戒指,简陋又粗糙,可谢殊的神情却极其认真。
他也编了一个戴在自己的无名指上,然后迫不及待的十指相扣,炫耀般的举给江扉看。
“小扉,你喜欢吗?”
江扉的目光从绿色的圆环移到了他满是期待的脸上,在那双黑眸灼灼的凝视下垂下了眼,伸手就要去脱掉无名指上的假戒指,淡淡的说。
“你好幼稚。”
谢殊捂着他的手不让他脱,又探身过来捧着他的脸索吻,江扉偏头要避开,下巴却被捏住了不容挣脱。
谢殊吻得很热烈,还带着几分虔诚的郑重,像是执着的相信在这个充满象征意味的大教堂亲吻就能永远在一起似的,交缠的气息温热的密不可分。
终于被松开的时候,江扉看到前排的人惊讶的扭头看了过来,然后笑着朝他们低声说着祝福语。
在神圣又浪漫的教堂,任何情不自禁的亲吻都是令人感动的。
江扉的脸上浮出一丝羞赧,连假戒指也来不及摘下就扯着谢殊的衣角催促他快走,等从教堂里离开后,谢殊频频回头看过去,然后兴高采烈的自言自语说。
“小扉,我们以后也在教堂办婚礼怎么样,这里还不够大,我要找个最大的教堂把所有人都邀请过来,到时候让他们都亲眼见证,再有人敢跟我抢你的话我就不会客气了......”
絮絮叨叨了一路后江扉终于拧着眉打断了他,温和的语气里流露出了一丝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