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天和元宵在警局见到了神情憔悴的满如风和陪着她的好友菲奥娜,满如风两只眼睛通红,脸色苍白,仿佛随时都会晕过去。
即使元宵并不大想和元宸扯上关系,但从法律上看,他们的确是兄弟,元宸在血缘上的亲人也唯有元宵一人,因此元宸出事,警方自然会联系他的家人。
“你和你弟弟关系如何?”警方自然需要例行问询。
元宵神色淡淡:“不好。”
警-察:“怎么不好法?”
元宵:“您可以理解为很糟糕,如果他在我面前,我可能会忍不住揍他。”
警-察记录的动作一顿,眼睛微眯,“是什么原因等导致您和您弟弟之间关系这么差?”
元宵知道他的回答很有可能会加重自己身上的嫌疑,不过他并不慌,只是平静的陈述:“他母亲害死了我母亲,他从小看我也不爽,我们关系一直不好。”
“……你们不是同母?”警-察有些意外。
元宵耸耸肩:“您这边大概还没查清楚我们的具体关系……我和他的确只是同父异母,他母亲是我母亲的亲妹妹,我或许该解释一下,我们以前是海市元家人。”
闻言警-察同志的神情更微妙,但也有些理解了他的态度。
“你最后一次见元宸是什么时候?知道他有哪些朋友吗?”警-察问。
元宵仔细想了下,告诉了他一个日期,后一个问题则是摇头:“最近半年我只见过他两面,一次是在xx医院,还有一次是三个月前,他因为遗产的事找我,被我打了一顿,后来就没再见过,我并不关注他,因此他的社交圈我一无所知。”顿了下,又添了一句:“唯一知道的也只有满小姐。”
他很配合,警-察记录半天,愣是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得到。
问到最后,警-察突然又丢出一个问题:“你知道元宸吸-毒吗?”
“什么?”元宵这回是真诧异了。
“你不知道?”警-察视线一错不错地盯着他,不想放过一丝可疑发现。
元宵茫然的摇头:“我已经跟您说过,我和他虽然是血缘上的兄弟关系,但平常并无联系,彼此之间一般情况下互不干涉。”
警-察点点头,没再继续问。
从走进警局到离开,元宵其实还处于茫然之中,元宸死的实在太突然,一点预兆都没有。
步天带着元宵离开时,正好遇上菲奥娜和满如风,满如风双目无神,整个人犹如泄了气的皮球,看着不太好。
“小姐,先生让我来接您。”才走出警局,早已候在外面的一名司机便迎了上来。
满如风无神的眸中闪过一抹厌恶,她强打起精神看向司机,冷声道:“我不回去。”
司机露出为难之色,“小姐,先生也是担心您,元宸先生得罪人才落到今天的地步,他不想您……”
“住口!”满如风冷声打断,“别再让我从你口中听到对元宸任何一个污蔑的字眼。”
“对不起,小姐。”司机识趣道歉,话锋一转,又道:“那您现在回去吗?”
这回满如风是看也没看他一眼,转而朝着步天和元宵走过去,她脊背挺得笔直,苍白的皮肤在阳光下近乎透明,即使穿着厚外套,却也显地空空荡荡。
菲奥娜亦步亦趋跟在满如风身侧,即使见到步天和元宵这两个极为合她胃口的东方男人,她也没再如之前露出花痴状,此刻她的注意力全在满如风身上。
满如风走到步天和元宵面前,艰难的扯了下嘴角,恳求道:“步先生,元先生,能冒昧请两位顺带我们一程吗?”
步天和元宵刚好也有些事情想问满如风,因此并未拒绝。
满家司机眼睁睁看着满如风和菲奥娜上了步天的车,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并未阻拦,而是等到他们的车离开后给满如风父亲打了电话。
满如风原本只是想找个借口摆脱司机才请步天和元宵帮忙,事实上,她根本无处可去。
最后还是菲奥娜拿的主意,去了她住的酒店。
一进到房间,满如风就冲进了卫生间,很快卫生间里传来了她的呕吐声。
元宵忧心忡忡看向步天,传达了一个意思——满如风该不会怀孕了吧?
步天也微微皱起眉,却是无法给元宵准确回答。
好一会儿,菲奥娜才扶着更显虚弱的满如风从卫生间走了出来,菲奥娜歉意对两人道:“满今天见到了不太美好的画面。”
步天和元宵同时思考“不太美好的画面”是什么样。
却听满如风虚弱问:“元先生,元家贩-毒吗?”
元宵一惊:“贩-毒?”随即摇头:“不,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问?”